白小白將這條深灰色的圍巾攤開,對折了兩次,蹲身放進行李箱里,起身時拿起那一幅偷來的、程以澤畫的水墨畫。
畫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看了不下數(shù)百回,畫里有幾棵樹,幾座山,幾只鳥,哪些地方暗淡有至,哪些地方重重渲染,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連畫上瑕疵的地方,她也記得。
那瑕疵之處,不是程以澤的畫功不足,而是失誤。
當(dāng)時,她只不過是好奇的迎上去,想看個究竟,卻撞到了程以澤握著毛筆的胳膊。
所以,畫中層層疊疊的遠(yuǎn)山里,多了一條突兀的線條。
當(dāng)時:
白小白:“呀,對不起!不過我是故意的,誰讓你不理我?!?br/> 程以澤:“……”一臉陰冷。
白小白:“你要是再不理我,我還要搗亂的哦。”
程以澤:“懶得理你?!?br/>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白小白:“不理我?哼,我的招還多著呢。”
嘖嘖,這幅畫,要是沒有這一筆瑕疵,堪稱絕跡啊。
收藏了。
白小白捧起畫卷,鼓著腮幫子,吹啊,吹啊,吹干畫卷后,卷起來收好。
程以澤再回來時。
“我的畫呢?”
“誰知道,剛剛起風(fēng)了,可能是吹到窗戶外了吧?!?br/> 程以澤瞪眼。
白小白瞪回去,“不信拉倒,反正,你畫得不怎么樣,送給我我都不會要,又怎么可能偷你的畫?”
……
白小白抽回思緒,眼淚吧嗒吧嗒的砸在畫卷上。
怕弄壞了畫兒,趕緊抹著眼淚。
可看著畫兒,特別的糟心。
九年的青春里,她只記得一件事情。
那就是追程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