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凱文!愛莉希雅呼叫凱文!聽得到嗎,聽得到嗎?”
愛莉希雅用她的通訊器不斷重復呼叫,并把耳朵貼在地面上,仔細感受著來自地面的動靜。
“咚,咚,咚,咚……”
突然,一陣很輕微并且很有節(jié)奏感的震動聲響起。
“這是……暗號?”
愛莉希雅心神領會,凱文的通訊器八成是碎掉了,不過看來人還活著,他現(xiàn)在無疑是在通過猛烈敲擊巖石來傳遞訊息。
愛莉希雅拿出自己的暗號本,把節(jié)奏記錄下來,為了以防戰(zhàn)斗途中的通訊困難,梅事先預備了好幾套緊急聯(lián)絡預案,這個暗號也是其中之一。
“唔……“我在地下約三十公里處,正身處于巖漿之中?!薄硗?,我應該說不愧是凱文嗎?這都沒死。”
愛莉希雅一頭黑線地接著比對暗號,
“我看看……“在這個環(huán)境下,我也無法持久”……畢竟你在地殼下面呢。”
愛莉希雅合上小本本,繼續(xù)趴在地上聽下一段暗號。
“咚,咚,咚,咚……”
“恩恩……“所以我打算燒穿地殼,回到陸地,你小心別被波及”……欸?”
愛莉希雅的眼神失去光彩,她低下頭——
她腳下逐火之蛾特質的作戰(zhàn)鞋底開始冒煙,地表的熱度讓她額頭上不斷滴下汗水,然后落地的那一刻被蒸發(fā)……
“欸欸欸??!”
……………………
一塊鐵,要多久才能鍛成一把劍呢。
多少的時光,才能把一個男人鍛煉成戰(zhàn)士呢。
在成百上千的重力射線中游走,甚至還有余力對自己發(fā)動攻擊,即使是面對壓垮城市重力的洪流,也絲毫動搖不了他的攻擊和節(jié)奏。
千錘百煉。
和這個男人面對的巖之律者,雖然不甘心,但是她必須承認,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面前的男人。
擁有壓倒性的力量的無疑是自己,但是在技術和經驗上,這個男人更強。
當然,這些細節(jié)上的差距無法抹平他們之間的距離,要說威脅的話,剛剛那個白頭發(fā)的男人威脅明顯更高。
但是,這個男人……
“……喂,再一次報上名來?!?br/> 她認同了。
她承認了。
“你是了不起的螻……失敬,戰(zhàn)士?!?br/> 確實存在于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對他的行為表示贊賞。
那并非凱文的力量可以動搖的東西,但是因為面前這個戰(zhàn)士被觸動了。
堅韌,執(zhí)著,勇敢,無私。
男人的戰(zhàn)斗就是他人生的寫照,不摻雜任何矯揉造作。
那是比凱文更像英雄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這個瞬間,最適合站在巖之律者面前的人。
“我是痕。”
痕沒有因為被敵人認同而改變什么,他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敵人互相理解。
“這個名字我就銘記于心吧……”
巖之律者對他的平淡反應不以為意,她落在地上,和***在同一個高度。
這是榮耀,也是殺機。
她伸出手,紅色的崩壞能集中在她的手上,下一秒,一把深紅色宛如寶石一般的長刀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她將刀指向面前的男人,讓痕意外的是,那是非常標準的劍道的起手式,這一手不像律者,倒是有些像當初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