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王貴似乎想到什么,又說道:“營座,經(jīng)過此事,您恐怕得早做打算了。
否則,就算團座不治我們未能馳援獨立營的罪,也肯定會心生猜忌的。”
錢伯鈞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如果日本人答應(yīng)我的條件,投靠他們自然無妨。”
“至于團座治罪,這倒是你考略多了?!?br/> “一來楊麟沒給咱發(fā)送求援電報,二來團座也沒有下令,咱怎么知道獨立營被日軍突襲?”
“既然如此,團座又有什么理由治咱的罪呢?”
說到這,錢伯鈞又露出一個老奸巨猾的笑意,接著道:“當然了,咱一營的偵察兵也不是吃干飯的?!?br/> “就算沒有接到求援電報,咱們也還是能偵察到日軍偷襲獨立營的企圖?!?br/> “所以,我還是決定發(fā)發(fā)慈悲,派遣幾個連前往駱駝嶺馳援獨立營?!?br/> “至于能不能救下獨立營,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營座高明!”王貴豎起大拇指,拍馬屁道:“這樣一來,就沒有誰敢說在沒有出兵救援了。”
“至于我們的馳援部隊為何來這么晚,那這就要怪獨立營自己不堪一擊,連救援電報都沒有發(fā)出來,就被日軍給全部消滅了!”
“說起來,我們還是幫了獨立營的忙,至少是去給他們收了尸,不至于讓他們暴尸荒野!”
“哈哈哈?。?!”
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放聲大笑,一個比一個笑得陰險,笑得奸詐。
“鈴鈴鈴,鈴鈴鈴鈴……”
就在這時,指揮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副官陸晨立即走過去拿起電話接聽,片刻后,待他把電話重新放下。
錢伯鈞問道:“是團座打來的?”
陸晨搖頭道:“是前沿觀察哨打來的,據(jù)前沿偵察兵匯報稱,凌晨偷襲獨立營駐地的日軍部隊,全部被獨立營消滅在了野人溝方向!”
“什么???”
一聽到這個消息,錢伯鈞和王貴的表情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變。
兩人霍然起身,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他們根本不相信這個情報。
“啪!”
起身時,錢伯鈞右手一掃,桌面上的茶杯掉落到地面摔了個粉碎,然而他卻仿若未覺。
“據(jù)可靠情報顯示,這一次日軍為了剿滅獨立營足足出動了一個大隊的兵力,還攜帶了不少重火力武器,又是夜間突襲。
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怎么可能反被獨立營給殲滅了?”
副營長王貴一臉詫異的問道:“陸副官,你是不是聽錯了?”
“報告王副營長,卑職并沒有聽錯,甚至進行了再三確認。
確實是日軍突襲部隊被獨立營給全殲了!”錢伯鈞的副官陸晨又認真的重復(fù)了一遍。
王貴依舊有些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隨即,他自己走過去拿起電話,親自打了一個電話到前沿觀察哨。
結(jié)果他一詢問,戰(zhàn)場上的情況基本與陸晨說的一致,甚至,獨立營還打下了一架日軍的飛機!
隨即,王貴臉色難看的放下電話,無奈的對錢伯鈞說道:“營座,駱駝嶺那邊的情況確實如陸副官所說的那樣,日本人的部隊真的被獨立營給全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