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軒沒轍了,只能默默陪著他繼續(xù)喝。
突然,時文軒再次開口了,“對了,紀(jì)染不是準(zhǔn)備要去京城科舉考試了嘛,應(yīng)該不久后就要出發(fā)了。而且他們現(xiàn)在也只是定親,又沒有成親,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br/>
雖然趁人家不在去撬墻角有些不厚道,但事在人為嘛。
沈承悅白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時文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想,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
這下,時文軒是徹底沉默了,安安靜靜的陪著他喝著酒。
最后,兩人都爛醉如泥,好在他們的酒品都還不錯,沒有發(fā)酒瘋,只是就地靠著墻面睡著了而已。
第二天將近晌午,從窗戶透進(jìn)來的一縷陽光灑在躺在地上的兩人的臉上。
沈承悅緊閉的睫毛顫了顫,緩慢睜開了眼睛,單手撐地起了身,然后抬手拍了拍頭,“嘶~頭好痛?!?br/>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并且渾身散發(fā)著酒氣,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周圍幾乎都是空酒壇,架子上空了不少,沈承悅有些心疼,他的寶貝,就這么一晚上就少了這么多。
昨晚的記憶全數(shù)涌來,沈承悅看向旁邊還在熟睡的時文軒,有些搖晃地站起了身,然后伸出腳踢了踢時文軒的腿,“你家蓮花出事了?!?br/>
時文軒被踢的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左看看又看看,“蓮花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結(jié)果他只看見現(xiàn)在自己旁邊俯視著自己的沈承悅,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大清早的你干嘛!”時文軒對于自己醒來的方式很不滿意。
沈承悅沒理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話,“昨晚謝謝了,我先回家了?!?br/>
渾身難受,他需要快點回家洗漱一下。
時文軒看著沈承悅瀟灑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他很像是那種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的渣男,而他自己則是那個‘不認(rèn)人’的人。
“意~”時文軒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搓了搓胳膊,時文軒也站起身來,走出了小院。一夜沒回家,家里人該著急了。
……
沈承悅回到家的時候正巧遇到正要出門的爹爹,“承悅回來了啊,你娘剛剛還說你的呢,昨天晚上你跑哪去了?一晚上都不回來?!?br/>
離得近了,沈陵聞到了沈承悅身上濃濃的酒氣,突然問道:“你該不會去怡紅樓了吧?!!”怡紅樓是鎮(zhèn)上有名的一家快活之地——妓院。
沈承悅被他爹爹的想象力嚇了一跳,“你瞎說什么呢?我沒有!”他至今都沒踏足過那種地方呢!
話音剛落,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爹,你該不會是去過吧?”
沈陵被他這問題問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看向身后,松了一口氣,還好夫人不在,要是她聽到了指不定會怎么亂想呢!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欠揍,敢冤枉你老子。”
不過在他擼起袖子之前,沈承悅就率先溜走了。傻子才待在原地等著被揍呢。
沈陵無奈搖了搖頭,這臭小子,回來再收拾他,隨后就出門去了。
沈承悅并沒有直接去見娘親,回房間命人打了桶洗澡水,自己洗完澡收拾妥當(dāng)之后才去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