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局促不安的揪著衣角,又看了看對方光鮮亮麗的外表。
而我,過氣的棉布衣服,黑色的麻布褲子,再加上一雙穿的發(fā)舊的布鞋。
唯一支撐我說這些的,是爺爺對我的警告,同時,它也是我最后一絲的底氣。
陸塵海果然生氣了,他的臉上陰云密布,長居高位使他只是皺起眉頭,就帶著一種極為強(qiáng)勢的壓力。
“小子,你嚇唬誰呢?”柳眉臉色鐵青,對我越發(fā)厭惡。
“行了!”還是陸塵海,制止了柳眉的發(fā)怒,“我們就說這么多,你都這么大了,你爺爺那些偏門的東西能不信就不要信!”
“我陸塵海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可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江山,光憑你爺爺?shù)哪橇攘葞坠P的符,就能支撐起我的億萬身家?”
“你還是去好好的去念大學(xué),不要再學(xué)你爺爺,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陸塵海對我教訓(xùn)道,而這時,柳眉的眼睛內(nèi),重瞳再現(xiàn),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我又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此時,陸塵海又接著話繼續(xù)說道。
“你從小到大,一直在山村里面待著,年紀(jì)輕輕思想過于僵化,認(rèn)為當(dāng)初你爺爺和我的約定不可更改!
“你要這么認(rèn)為也正常,不過,我勸你有時間去外面好好走走看看,現(xiàn)在的世界,已經(jīng)不是你爺爺在的時候那樣了,或許到時候,不用我們提,你自己都會認(rèn)識到你們之間的差距!
陸塵海搖了搖頭,說完這段話后,果然絕口不提陸青儀的事情。
“對了,三生。”說到這里,陸塵海停頓了一下,“你爺爺?shù)膲炘谀,能讓我們(nèi)ゼ腊輪?這也是我們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好,我先鎖好門,再帶你們?nèi)!蔽掖饝?yīng)了一聲,而陸塵海聽到后,則是幫著把禮物放到了我的家里。
我本來不想要他們的禮物,但是陸塵海執(zhí)意放下,好幾個禮盒,看起來還挺名貴的。
我沒有多想,鎖好門后就帶著陸塵海上了山。
這些年,每一次的逢年過節(jié),我都會去祭拜爺爺。
爺爺?shù)膲炘嵩谧呱酱宓暮笊,說起來,我們這個村子的名字,也是來源于這座山。
走山村。
至于這個山的名字,平常時候根本沒人提起,或者說,沒人敢提起。
斷頭山!
這種邪門的名字按照道理,早就應(yīng)該由當(dāng)?shù)氐男姓块T,重新?lián)Q一個名字,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前些年的確有人提議過改名,但是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而像這樣的地方,附近還有足足十七座。
不過,有的斷頭山山腳,還有村落聚集,而有的,完全就是一片荒野。
走山村這里,位于十八座斷頭山的第一個斷裂處。
而我爺爺?shù)膲瀴L,就在這座山上。
村里現(xiàn)在都忌諱這個詞,所以大家都叫后山,這些年,也叫順口了。
上山路上,我無意中說起此事時,陸塵海還聽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柳眉,一路上也不再多言,而且她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人,在走這些山路的時候,竟然比陸塵?瓷先ミ要輕松。
陸塵海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反觀她,倒什么都沒有,還整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到了沒?走的好累!标憠m海終于有些堅持不住,問起我來。
我說到了,就在前面。
話音剛落。
前方,我?guī)返哪_步驟然停止。
而陸塵海也是頓住腳步,雙目駭然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