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我們的咖啡館已經到了打烊的時間了?!?br/> 隨著時間咖啡館中經理給予的時間提醒,陳少卿抬起左手看了看他那手腕上的豪華手表,隨后用紙巾擦了擦手,這才從座位上離開。
他慢悠悠地向外走去,繼而又看了幾眼手腕上的表,喃喃自語道:“看來這相親的事情又要泡湯了?!?br/> 他下午出門時,他尊敬的老父親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場相親,本是拒絕的,可想起他這老父親的身體,卻讓他不得不答應下來,而他表面上是答應了他,實際上現在卻并未去見父親安排的相親對象,只因為他覺得二十五歲的年紀他還未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br/> 電話鈴聲傳來,他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煩悶的滑過,掛掉。
走到街道上,他此刻的心情才變的好了許多,坐在就近處的公共休息椅上,閉著眼睛小憩著。
一陣酒味飄過,腿上傳來些許的疼痛,他驚醒過來,眼前的這個陌生女子正坐在他的腿上,眼神恍惚的看著他。
“你的眉毛好好看哦?!彼龘u晃著腦袋分不清方向的指著,陳少卿想要將她推開,卻在此刻,被她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脖子。
他無語,看了看旁邊,卻也只有幾片樹葉掉落,沒有任何的人出現。
連續(xù)輕喚幾聲“姑娘”,也不見她清醒,他側了側身子,將她放在休息椅上,準備離開??勺邲]一會兒,心中的那股正義感,促使他又再次返回去。
背著她到了最近的酒店,安排了一間房間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自己舒適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
青晨的第一縷陽光從酒店二十八樓的窗戶上緩緩的進入,他扯了扯床單,覺得有些許的不大對勁,迷糊的睜開眼,便是昨晚那女人正拿著刀子,對著睜開眼的他。
“喂喂喂!姑娘!有話好好說,這刀子可不可以先收掉……”
他還沒說完,她便一口回絕,他咽了咽唾沫,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在此遭受折磨?
“姑娘,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繼續(xù)問著,可她卻將刀子往他更靠近了一些,他見她精神恍惚,軟的不吃便只能來硬的。
陳少卿慶幸自己從小和好友一起學過武術,一個側翻便把她反壓在床角,奪去了她手中的刀子。
她發(fā)瘋!連著拍打他的胸膛,可任憑她使再大的力氣,卻也對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正當陳少卿放開她,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時,她卻在此時趁他不注意,爬上窗臺,抱著窗戶,一只腳放在外面。
他看見后被嚇一跳:“姑娘,有事好商量,你這錯殺我不成,你可不要想不開?。 ?br/> 她哭著:“你是誰!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我怎么在這里!”
見她這么問后,他松了一口氣,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可她不聽他的解釋,陳少卿無可奈何,換著一種語氣說道:“好吧,那你跳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二十八樓,你看一看樓下。”
她咽了口唾沫,隨他的意思看了看樓下,一時間頭暈起來,陳少卿急忙將她從窗臺上抱了下來?!斑€跳嗎?要不我?guī)蛶湍???br/> 她從陳少卿懷中逃開:“我們昨晚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事嗎?”
“真的,我陳少卿對天發(fā)誓!再說了,你看看你的衣服,我動都沒動好吧?!?br/> 她故作半信半疑的樣子,看著眼前口中自稱是“陳少卿”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來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恐怖而讓人覺得悲傷。
陳少卿整理了一番外套,像他這么心思縝密的人,每天出門前的外套整理成為了必不可少的事情,他拍了拍外套后,她卻急忙走到他的面前,給他穿戴著領結,扣上衣扣。
他目光呆滯,緩過神后用手將她推開
……
“姑娘,雖然我昨晚看你可憐才把你收留,但你大可不必這樣,不需要什么報答!”
她見他這樣說后,這才后退著。臨走時,陳少卿回過頭來看了看杵在原地的她,心中卻對她多了些許的憐憫。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
呵!陳少卿!我終會親手讓你接受報應的!
?!!!?br/>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想都沒想便知道是誰,再一次掛掉電話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具體地址。
“年輕人,水明山是個好地方??!”
他輕笑,當然柳市人人都知道這“水明山”是什么地方,各式各樣的別墅和這柳市中的風云人物都居住在這里。
坐在出租車上,無聊之中,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卻在這時帶出了一張白紙卡,看似很是普通,他準備丟出車外時,那紙片背后的黑色筆字跡卻讓他感到好奇。
——對不起,昨晚的事情麻煩你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
柳市大學音樂系“莫蘺”
拿起白紙片,他苦笑,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可比他更清晰,不知道她幾時放進自己口袋里面。他轉眼看著窗外,此時嘴角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并將那紙片放在了服裝的上衣口袋中。
“老爺,少卿回來了?!卑坠芗疫M門,對著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著報紙的陳天海說道。
他閉了閉眼睛,揮了揮手讓那白管家退下。
“爸,我回來了?!?br/> “嘿!你還知道回來?你知道昨天和你相親的是誰嗎?你竟然不去!眼里怕是沒有我這個父親了吧!”陳天海怒吼道。
陳少卿低頭不語,他知道這一次回來定是這個結果,沒有反駁,只憑他在那里不停的訓斥自己。
等到陳天海消氣之后,他才向家中保姆尋要了一杯茶水遞上。
“爸,我的婚事您就別操心了,再說了我今年也才二十五不到,還不著急結婚呢?!?br/> 他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算了算了!你現在大了翅膀硬了,我也說不動你!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吧,也不求你給我找門當戶對的,只要能陪伴著你一生的便足以!不要像我和你媽一個樣子?!薄?br/> “爸……”陳少卿擔心起來,想起自己母親從小便離開了他,父親一個人將他撫養(yǎng)長大,直到現在父親都從未再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父親對于母親的那一份執(zhí)著的思念。
“我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起你母親臨走前給我說的話了。”
陳少卿抽了一兩張紙巾,遞給了他,他深知自己的父親,每當想起自己母親的時候,總會流下眼淚。
陳天??粗约号囵B(yǎng)長大的兒子已經變得這般懂事,露出了笑容。陳少卿也激動不已,之前多少次的反抗無用,可今日不同,終于等來了父親的這一句話。
世上所有的父母在這個年紀此刻都只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僅此而已。
謝過父親后,陳少卿讓白管家安排了一個飯局,既然是自己犯的錯,也該是自己向那世家,鄭家好好的賠禮道歉一番。
柳市大學,校園椅上,她等待著什么,眼睛似乎是剛剛哭過一番模樣,竟有些許的泛紅,她用一只手使勁的掐著胳膊,以至于那一塊區(qū)域變得紫紅,而她口中反復念叨著一句話:報仇!我要報仇!
……
陳少卿出了門,讓父親和白叔先去往酒店準備,自己卻來到了柳市大學。
快車趕到柳市大學時,一進校門便看見了她此刻正坐在椅子上,陳少卿悄悄的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不知道是自己不夠明顯還是其他原因,她像是不知道面前有人一樣,頭也不抬,只是呆呆的望著地面。
陳少卿見她沒有反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像是被嚇到一樣,看見他后急忙站起,可終究還是沒有站穩(wěn),被他接住攬到自己的懷中。
有些許的害羞與尷尬,她紅透了臉頰,把他快速的推開,連忙對他說著:“對不起。”
陳少卿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不忍的笑著回道:“不是說有任何的要求都可以提嗎?想要道歉的話,今天剛好有件事情還得你幫忙?!?br/> 聽他這么一說,她點點頭答應了他未說明白的要求,他雖有些好奇,好奇她不問自己需要她幫什么忙,但現在見她答應下來后,他便不再問她,隨后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后,走出校門,來到自己的車子旁邊。
“你……”剛到車子旁,他還未來得及告訴她,讓她坐在后排位置,她倒好直接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你怎么不上車呢?”她問。
“這就來?!标惿偾錈o助的撓撓頭,給她關好車門,自己從另一側進入了駕駛位。
還未駕駛,他便看見她的安全帶沒有系上,他動了動身子,替她將安全帶系上,雙目對視,他不經意間擾亂了心弦。
一路上,他都沒有告訴她要幫自己什么事情,而她側身坐在車子上也沉默不語,望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和熙熙攘攘的車輛,她更像是思索著什么事情一樣。
到了目的地,陳少卿先下了車子,去給她開門,卻發(fā)現她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他嘴角笑起端詳的看著此刻深深睡去的她,可他現在仔細看看她后,卻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她一樣,不知在何時,不知在何地。
他輕輕關上了車門,讓她繼續(xù)在車中睡著,自己則去附近的商場為她挑選了一件合適的衣服帶她來這種場合,可不能讓她就這么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