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送你回來,現(xiàn)在跟我走吧。,。”說完,陸銀就攬過她的肩,往相府外頭走去。
青笛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推開他道:“師父別鬧了,現(xiàn)在相府守備這么森嚴(yán),你一個人出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帶上我估計(jì)就出不去了?!?br/>
陸銀輕笑一聲,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可不是帶著你在相府的院子里飛來飛去就什么本事也沒有了??禳c(diǎn)跟我走吧,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可是……”青笛只說了兩個字,就被陸銀攔腰帶了出去,他的速度極快,青笛只覺得耳邊帶風(fēng),睜眼看看都不容易。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相府的后‘門’口了。
相府的墻其實(shí)非常高的,陸銀一個人翻過去估計(jì)不成問題,但要帶上青笛一起,估計(jì)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他們打算走‘門’。
‘門’口幾個守衛(wèi)看起來都昏昏‘欲’睡,陸銀俯身撿了個石子扔到遠(yuǎn)處,那幾個守衛(wèi)猛然驚醒,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因?yàn)樘Я四X子不清醒,居然全都跑過去看了,沒有留人在這兒繼續(xù)守著。
陸銀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帶著青笛過去,打開后‘門’走了出去。
青笛還是有些擔(dān)憂,看著微掩的后‘門’道:“你‘門’開了,又不能從外面‘插’上,他們會知道有人偷偷逃出來的?!?br/>
“沒關(guān)系,”陸銀微微一笑:“那幾個守衛(wèi)里有我的人,他會處理好的?!?br/>
難怪剛才一個懷疑的人都沒有,就全部都離開了……青笛這才放心下來,便跟陸銀一道前行,拐過相府前頭的巷子之后,陸銀突然拿出一根紅‘色’的絲帶,對青笛道:“我需要把你的眼睛‘蒙’住?!?br/>
青笛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有些不痛快,這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舉動,既然不相信她,又為何要帶她出來?
她張了張口,剛要如此抱怨,陸銀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事關(guān)非常非常多的人,他們可能不會相信你。<>而且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入我們仇敵之手,他定會‘逼’問你這個地方,所以……”
青笛自然是個通情達(dá)理的人,被陸銀這么一說,心里的不痛快就放下了,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的?!?br/>
旋即主動接過絲帶綁住自己的眼睛,然后伸出手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往哪兒走?”
陸銀沒有立即去接她伸出來的手,站在一旁看著這月光之下的白衣少‘女’,火紅‘色’的絲帶隨著微風(fēng)一下一下輕拍在她的頭發(fā)上,她茫然無知地伸出手尋找自己,可憐又無助,好像這暗‘潮’洶涌中的最后一抹純白。
陸銀嘆了口氣,他居然在利用如此純白的‘女’孩兒,真是太可惡了。
嘆息之后,陸銀接過她的手牢牢握住,道:“往這兒走?!?br/>
青笛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一步照著陸銀的指引,好像拐過很多個胡同巷口,又往下走了好多臺階,耳邊突然間傳來嘈雜的人聲。
皇城內(nèi)深夜有宵禁,雖然不嚴(yán)格,但也不會有這么多人還醒著。青笛微微側(cè)耳聽了一會兒,問陸銀道:“師父,我們是到了嗎?”
“嗯。”陸銀將青笛的身體微微往左邊側(cè)了一些,然后解掉她眼前的絲帶,猛地一見光,青笛的眼睛還有些恍惚,她‘揉’了‘揉’,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面前的景象:這大概是個破山‘洞’,周圍的墻還都是未經(jīng)打磨的石塊,墻上掛著很多盞長明燈。
這里非常非常大,青笛所站的地方看不見邊界,她現(xiàn)在和陸銀站在一個稍微高一些的臺子上,底下站了大約一千多個人。
那些人漸漸安靜了下來,視線全都聚集到青笛的身上。
這些人穿的都跟黎國正常人穿的差不多,不過在深夜里聚集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肯定不是正常的人。<>而且青笛明顯可以感覺得到他們目光中的不善,她下意識地往陸銀的身后躲了躲,小聲道:“師父,這是哪兒?”
陸銀安撫一般,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緊張。他還未開口回答青笛的問話,突然有一個穿著蘇繡青綠‘色’長袍、流著一頭蓬‘亂’的頭發(fā)的‘女’人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陸銀的面前道:“教主,你怎么把外人帶過來了?她可信嗎?”
陸銀微微一笑,一把將青笛攬入懷中,道:“她是你們的教主夫人,你們說可不可信?”
等等!青笛的腦袋幾乎已經(jīng)無法運(yùn)作了,教主是怎么回事?陸銀不是非常非常厲害的陸家后人嗎?是根正苗紅的戰(zhàn)神之后才對,怎么會成了這個不知名邪教的教主?青笛現(xiàn)在對這個教還不了解,但是在深夜里聚集到這個隱蔽地方來商討事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