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永旻走到風言薈身邊,溫柔地笑了笑問她道:“四小姐,近來可好?”
風言薈知道這個男人拋棄過她,但是再見到他,心里那種悸動還是無法抑制。她的目光只敢停留在殷永旻的脖子以下,她怕這個光彩照人的男子會灼傷她的眼睛。
殷永旻擁有皇室獨具的氣質,長相也是萬里挑一的,不像楚遙岑那樣美的男女莫辨,是一種具有男子氣概的英俊。再加上他永遠溫文爾雅的氣質,和成熟內斂的性格,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叫人心動?
風言薈良久才回過神來,紅著臉點了點頭。
殷永旻輕笑道:“之前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一些誤會,我真的因為臨近先帝忌日,所以不能談婚論嫁,希望四小姐不要見怪。”
風言薈連連搖頭道:“那,那些都是我娘沒有弄清楚,不關王爺的事?!?br/> “倒也不能怪殷夫人,天下為人父母者,皆希望自己的兒女會好的?!币笥罆F說著,往她身邊走了一步,低頭看著她問道:“不知四小姐今日可有空閑,陪本王走走?”
風言薈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殷永旻黝黑的雙眸,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展現出一層淡淡的金黃,她幾乎要暈眩了。
“恰巧無事,王爺請?!彼c了點頭,露出得體而優(yōu)雅的笑,與殷永旻往林園深處走。殷永旻對身后跟著的小廝擺了擺手,那小廝便帶著風言薈的丫鬟離開了,留這二人獨處。
二人起初只是走著,都沒有再開口說些什么。直至行進相府最深處的紅纓溝畔,殷永旻才開口問風言薈道:“四小姐,對于侯爺被殺一事,有什么看法嗎?”
風言薈一愣,她以為殷永旻把她單獨帶到此處,是為了談情說愛的,怎么會突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雖說風言薈心中很是失落,不過她還是回答殷永旻道:“這種事情,像我這樣的深閨女子怎么會知道呢?我所了解的一切,都是聽母親和府中下人渾說的?!?br/> “雖說那些人很可能只是渾說,也不一定就沒有道理。”殷永旻問道:“四小姐都聽到什么了,方便告訴本王么?”
風言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回他道:“府中的人都說,此舉是針對相府的,是相府的仇家所為?!?br/> “哦?相府的仇家?”殷永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道:“丞相大人為官清廉,公正無私,怎么會有仇家呢?”
風言薈皺了皺眉頭,搖頭道:“大概是朝中有些大臣,嫉妒爹爹位高權重。這種事情,我一個女人家真的不懂,王爺就不要為難我了。”
殷永旻大笑一番,道:“四小姐莫要緊張,本王不是再審問四小姐,只是單單跟四小姐閑聊而已,四小姐說錯什么都無所謂?!?br/> 他的語氣很是和緩,已然叫風言薈放下戒備。風言薈又覺得不聊這話題,的確沒有其他的話好聊了,便接著道:“我還聽見一個傳聞,不知道是真是假......”
“說來聽聽吧,”殷永旻道:“本王剛才說了,今日只是閑聊,四小姐說錯什么都無所謂。”
“嗯,那我便說了?!憋L言薈點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府中好多人說,青笛的母親水氏的娘家,多年前還是朝中與相府相當的名門望族,水家的勢力遍布天下。后來因為水將軍通敵叛國,被滿門抄斬,只有青笛的母親受到相府的庇佑而留了下來。可是她卻不知珍重爹爹對她的情誼,還要與府中下人通奸!爹爹覺得敗壞門風,只好將懷著孽種的她和青笛趕了出去。多年之后,水氏不知道怎么的被殺了,爹爹可憐青笛一個人無依無靠,就將她接回府中來,還給青笛尋了一門這么好的親事,可是......”
風言薈吞了口吐沫,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殷永旻。
殷永旻瞇了瞇眸子,問她道:“可是什么?四小姐但說無妨?!?br/> 風言薈露出些許無奈地表情,嘆了口氣道:“可是青笛回來之后,府中就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這些不好的事情,而且最后還都會落到我哥哥和我娘的頭上......這怎么可能呢?”
她說著,委屈地看了殷永旻一眼,然后接著道:“我娘和哥哥,在相府中住了二十多年了,也沒有出現過任何風言風語啊。怎么會她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殷永旻點點頭,問她道:“四小姐覺得一切都與五小姐有關?”
風言薈連忙搖頭道:“不是的,我也不覺得青笛妹妹是個壞人,畢竟青笛妹妹還這么小。我說的都是府中的下人們閑聊說出來的。就算是與青笛妹妹有關,她應該也是受到了奸人的蠱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