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真正的普通人,沒有他人的指引,霞之丘詩羽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住所的。
而沒有爺爺?shù)脑试S,其他人是不可能透露自己的住址的。
所以季空判斷,霞之丘詩羽來給他當(dāng)女仆,爺爺應(yīng)該是知道并同意了的。
季空的爺爺名叫季厚載,是華夏碩果僅存的一名大將。
明朝改華夏之前就已經(jīng)是侯爵,改華夏之后因為擁立之功更進(jìn)一步,如今為八柱國之一,權(quán)勢滔天!
打開手機(jī),看著電話薄里被存為“爺爺”的號碼,季空的手指停在空中有些踟躕。
對于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爺爺,季空的記憶并不多。
除了小時候經(jīng)常生活在一起外,長大后,尤其是搬到日本后,爺孫倆幾乎沒有太多相處的機(jī)會。
最后一次相見,似乎還是在大半年前的過年里。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長時間的不見面,即便自己有了一些改變,相信爺爺也看不出來。
在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季空撥通了那個極少有人知道的私人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蒼老卻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說!”
季空知道自己這個爺爺不喜歡說廢話,因此也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跋贾鹪娪鹗菭敔斪屗^來的吧?”
電話那頭沒有回話,于是季空緊接著道:“把她送回去吧,我還沒有墮落到要靠仇家的女兒來發(fā)泄怒火?!?br/> 電話那邊季厚載終于開口,聲音淡漠而有力,“霞之丘現(xiàn)在是我們季家的人,我有義務(wù)保住她家人的命,但如果你將她趕走,那么對于霞之丘家的報復(fù),將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這件事情,你想清楚了嗎?”
冷漠的話語讓季空感到一陣心寒,身為一個普通人的他,很難想象事關(guān)一個人的生死的話,竟然能用如此淡漠的語氣說出來。
“把電話交給霞之丘,我要和她說幾句話?!?br/> 季厚載的聲音不容違抗,但想到霞之丘詩羽那略帶死氣的眼神,季空還是忍不住問道:“爺爺找她有什么事?”
“你倒是對她有些不一樣。”
季厚載的語氣里頭一次帶上了一絲訝然,畢竟在他的記憶里,季空是從來不敢對他說不的。
不過男孩子能有自己的主見,這終究是一個好現(xiàn)象,哪怕是因為一個女人。
所以他難得耐心的補(bǔ)充了一句:“放心,我還不至于欺負(fù)一個小姑娘?!?br/> 回到客廳,霞之丘詩羽正在床上擺弄那個等身手辦,當(dāng)聽到季空說季厚載讓她接電話時,季空明顯看見她的身體抖了一下。
將電話貼到自己的耳邊,霞之丘詩羽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實(shí)在顫抖的,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電話那邊的聲音響起。
“原本對你并不抱什么期待的,沒想到你竟然有些手段,能讓我的孫子為你說話?!?br/> 以季厚載的老辣,自然能看出,季空之前表面是在趕走霞之丘詩羽,其實(shí)是在替她說話。
“既然你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潛力,那我也稍稍提升一下你的待遇。”
霞之丘詩羽將電話貼緊了耳朵,唯恐漏掉一句話。
“一年,我給你一年的期限,如果在這一年之內(nèi),你能懷上季空的孩子,那么你的母親,我可以保證能治好,同時,我也能給你一個正式的身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