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時間內(nèi),風紀處扣分無數(shù),新生初來乍到吃了不少虧。
至于老生,要分兩批講,一撥人從來都遵守校紀校規(guī),不讓風紀處抓到半點把柄,堅決捍衛(wèi)自己的學分。另一撥人骨子里癢,總想犯事,又不敢真過火,弄得退學挽救不回來,所以一邊犯點小錯,一邊拼命參加校內(nèi)各種比賽掙學分,總而言之又慫又囂張。
“左洛歡向來受到后一撥人的熱烈擁躉。”一名清瘦白凈的男生對著彎腰埋頭整理床鋪的人滔滔不絕道。
嚴巖手腳還沒完全好利索,整理速度比常人要慢一拍,他將被子疊成豆腐塊后,才直起身盯著室友:“左洛歡第一軍校紅榜第一,她慫?”
“我不是這個意思。”丁伍明好脾氣笑了笑,“你沒聽說過?去年兩個學期,她都是在開學一個月把學分賺夠風紀處和老師扣的分,便逃課離開,除了期末考試,沒有再回來過。”
這話讓嚴巖愣了愣:“她怎么賺學分?”上次他在校門口被扣了十五分,只剩下五分,這幾天沒敢輕舉妄動。
“學校里有挑戰(zhàn)館,有一分的小局,也有上百成千分的大局。”丁伍明見他有興趣,便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道,“當初左洛歡入學第一天就進挑戰(zhàn)館,直挑紅榜前十和alpha榜前十,全部成功,學長學姐攢了許久的學分被她全贏了去,只剩下初始分。”
嚴巖眼中驟然爆發(fā)出興奮,顯然對所謂的挑戰(zhàn)館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立馬轉身就往外走。
“欸,嚴同學你去哪?”丁伍明跟在后面問。
“挑戰(zhàn)!”
“你傷好了嗎?”
……
新生還在熟悉校內(nèi)環(huán)境,老生已經(jīng)開始正式上課。
上課前老師環(huán)顧教室一圈,視線落在最后面某位學生身上,意味不明道:“下月初要開始選修課程,希望一些同學不要以為鉆了兩個學期的學分漏洞,還想繼續(xù)帶起這種風氣。跟你們交個底,校方已經(jīng)在商討學分改革的方式。”
“他怎么不干脆點你的名字?”江弘雙手交叉懶散扣在后腦勺,靠在墻面,對旁邊左洛歡道。
左洛歡指尖夾著筆,有一搭沒一搭在桌上敲著,壓根沒打算回江弘的話,她視線落在最前面一排那個脊背挺直的人身上,目光從他干凈修長的后頸滑下,順著黑色軍服往下。分明所有人的軍服都一樣,但總覺得前面人身上的軍服要比其他人來的更黑,更好看,片刻才反應過來,是他后頸露出的肌膚過于白。
再往下便看不到什么,全被后桌擋住。
左洛歡有些意興闌珊收回視線,偏頭問:“他成年禮是不是快到了?”
“誰?”江弘下意識回道,等察覺到左洛歡目光掠過誰,才赫然反應過來,“紀越之?這個月二十八號,紀家肯定要大辦一場,不過……”
江弘頗為幸災樂禍道:“馬上要成年了,他還沒分化成功,紀家大肆操辦成年禮不虛的慌嗎?”
“他還未分化便能將項承平踢下去,紀家虛什么?”左洛歡垂眸盯著指尖的筆,半晌用另外一只手將筆抽出放下。
“你不在學校,知道的不少。”江弘聞言嘀咕。
項承平就是風紀處上任處長,在紅榜上排名第三,alpha榜上排第二,在江弘前一位。他不常管理風紀處,紀越之接手前,風紀處一團糟。
“這節(jié)課先到這,某些同學最好還是收斂一點。”老師離開前再一次點到。
老師離開之后,學生們也紛紛離開,口中都在談論下月初選修課的事。
紀越之收拾好東西,起身準備離開時,被人擋住了去路。
裁剪得當?shù)暮谏姺滋揲L清瘦的身體,每一粒扣子都扣得整齊,只有領口處露出脖頸的肌膚,離得近看,更為冷白細膩。
“我成年禮的時候,你送了什么?”左洛歡站在紀越之面前,打量完他便揚眉道,“聽說紀同學的成年禮快到了,我也該還禮。”
紀越之眉眼冰冷:“隨你。”說罷便直接繞開左洛歡,離開教室。
后面跟來的江弘望著他的背影嘖了幾聲:“昨天凜冬軍才和十七軍搶完一年的軍用機械,你們今天就對上了,不過他去年送你什么禮物了?”
“不知道。”左洛歡伸進口袋摸了摸煙盒,若有所思,“成年禮的禮物我還沒見過。”
……
第一軍校新生都在翹首盼望著傳言中的挑戰(zhàn),想見識左洛歡的實力,偏偏開學兩周了,挑戰(zhàn)館還沒有任何動靜。
“聽說左洛歡被老師警告了,所以不打算賺完學分逃課了。”
“真的假的?她不會這么輕易聽老師的話吧。”
“這學期左洛歡還沒來過挑戰(zhàn)館呢。”
挑戰(zhàn)館內(nèi)人頭攢動,各種議論話題,十之八.九關于左洛歡,但很快這些聲音漸漸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門口:……左洛歡來了。
也只有片刻的安靜,等左洛歡進來后,整個挑戰(zhàn)館開始沸騰起來,所有人都理所當然認為她是來再一次挑大局賺學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