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施暴的男人猛然轉(zhuǎn)過頭來,雙眼充滿血絲,像一只毫無人性的野獸。
看見夏子玉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刀刃泛著駭人的白光,夏禮不由打了個冷顫。
隨即,夏禮就暴怒不已,揪起熊潔的頭發(fā),怒罵道:“賤人,看看你教的好女兒,她要干什么?她是要弒父呀!”
說罷,夏禮就將奄奄一息的熊潔扔到一邊,指著夏子玉吼道:“狗日的小王八蛋,和你娘一樣是……”
“呃——”
毫無預(yù)兆地,白刃突然貫穿了他的胸膛。
再拔出!
連骨帶肉!
疼痛的夏禮想要掙扎、唔嚎,可喉嚨中不斷涌出的鮮血徹底湮沒了他的聲音。
夏禮此刻才后知后覺,那本該猶如清泉的稚童眼睛,現(xiàn)在就像一潭死水,凝視著自己。
更讓夏禮驚恐地是,那孩子手中染上血的彎刃,再一次砍來。
絕望的夏禮拼命運氣防御。
然而那層防御屏障在這一刀面前,猶如紙糊般“呼啦啦”整齊地被劃開。
刀起,
頭落。
“臥槽!”
一直呆在角落里的“陸澤”,此刻瞪大了眼睛,完全被這家庭人倫的血腥一幕給唬到了。
“誰?”
夏子玉忽然看向角落處的黑暗,眼睛里盡是不可思議。
“是你?!”
……
“誰?”
夏子玉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環(huán)顧四周,清涼的月華從窗口淌入,映照著陌生簡樸的家具。
這里,是哪兒?
刀在,夜行衣也完好的穿在身上。
只是那個闖入我夢里的人,
會是他嗎?
夏子玉看向緊閉的木門,抿了抿唇,便揉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緩緩下床。
不一會兒,木門緩緩打開,探出夏子玉的腦袋。
左右瞅瞅,夏子玉心理恍然。
原來自己還在那個人的家里。
謹(jǐn)慎地探出幾步,恰好能看見沙發(fā)上正躺著一個男生。
借著窗外的月光,男生熟睡的臉龐盡顯疲憊。
夏子玉來到沙發(fā)邊上,默默抽出彎刀,輕輕地來回磨蹭陸澤的臉頰。
隨后俯**去,輕柔魅惑的聲音,和著溫暖的鼻息,在陸澤耳畔響起。
“那個鬼鬼祟祟,窺視我夢境的人,是不是,你呀?”
夜的寂靜給出了回答。
“咳,吭——”
只見陸澤“吭嘰”著撓了撓發(fā)癢的耳畔與臉頰,隨即面朝沙發(fā)翻了個身,“砸吧”兩下嘴后繼續(xù)睡去,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夏子玉在一旁托著香腮,看向一系列動作“毫無破綻”的陸澤,自言自語道:“難道,真不是你?”
又靜靜觀察了一陣,夏子玉才低聲嘆息:“看來真不是你!”
隨后,只聽夏子玉的腳步漸遠(yuǎn),木門“啪嗒”一聲被關(guān)上。
客廳再次淪為寂靜與黑暗,僅有月華如水銀瀉地,像是在笑。
……
半個小時后。
面朝沙發(fā)的陸澤偷偷睜開了眼睛,悄悄地抬起腦袋,左瞅瞅又看看。
再確認(rèn)無誤后,陸澤一屁股坐起,摸著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的后背,小聲嘀咕道:
“這女人,現(xiàn)實比夢里還恐怖!”
忽然間,客廳燈亮了。
渾身一激靈的陸澤緩緩扭頭看去。
角落里,夏子玉輕撫彎刀,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似有意無意,勾起的嘴角寫滿了嘲諷。
“果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