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過去!”怒吼聲咆哮而出,震得王一頭暈目眩,臉色蒼白地倒退兩步就跌坐在了地上。
見此,平冢靜只是皺了皺眉,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一陣刺啦就給撕成碎片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捅里。
“呼!”她深吐口氣,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揮了揮手叫比企谷先站在一邊,這才看向還坐在地上的王一,“過來站好!”
王一心有余悸,嘴皮還在哆嗦,他剛才確確實實在平冢靜身上感受到了真實的憤怒,他真懷疑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學生的話,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那雙鐵拳下了吧……
“好……好的!”終于,王一還是忍住身體的顫抖走了過去,低下頭顱讓平冢靜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知道自己的做法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嗎?就是去坐牢都沒人會覺得不對。”平冢靜沉著臉抱臂,殺氣騰騰。
“這照片真不是我的……”雖然想這么說,但還真就是在他兜里的,但他其實不是他!這么說會有人信嗎?王一鼓了鼓嘴,認命似的將手背到身后:
“對不起老師,我以后不會再看這種照片了!”
“……”平冢靜的臉色更難看了,“看來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
“咔擦咔擦!”她扳了扳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清脆而可怕的響動。
“錯誤?”王一快急出眼淚來了,是自己話里的語氣還不夠真切還是什么嗎?怎么辦怎么辦?
唰,這時,腦海里的那團記憶迷霧突然散開了一些,然后是一小股有關(guān)于前身的記憶涌進了王一的意識。
妻夫木王一,經(jīng)常像癡漢一樣跟蹤尾隨總武高的女孩,更是從兩天前開始,愈加變態(tài)地使用微型攝像頭拍攝女孩的裙底照片,還私下賣給有需要的人……的人……人……
“麻痹,我是變態(tài)吧!”王一目光一瞪,直接就這么吼了出來。
然后……平冢靜和比企谷都僵住了表情。
“有這么大的覺悟,應(yīng)該不算壞吧?”比企谷瞇眼看了看王一,這才轉(zhuǎn)頭朝平冢靜說道。
“啊!”平冢靜仿佛放棄似的扶助額頭,面色痛苦,“就怕他以此為榮!”
王一吼出聲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但見老師和比企谷似乎沒有懷疑,也就暗松了口氣,連忙真摯地朝著平冢靜懺悔:
“我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了,老師。我過去總會有一種無處發(fā)泄的精力,這才催生出了變態(tài)的渴望,但我已經(jīng)找到發(fā)**力的方法了,老師!我決定——重新做人,請務(wù)必相信我!”
話落,王一直接一個90°鞠躬。實在是他可不想背上變態(tài)的頭銜,這讓他還怎么生活下去。
“呼!”平冢靜吸口氣,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低下的頭顱,微微有些欣慰,“也不是不可以教育嘛,無處發(fā)泄的精力是指青春期的躁動嗎?那你打算怎么發(fā)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