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怎么了?”副駕駛座上,許飛燕從后視鏡里看到何文婧臉上有些異色,問道。
何文婧沒回答,讓司機把車停一停,指了指葉天生的方向,對許飛燕道,“飛燕,看到了嗎,你看葉天生是被帶到派出所還是局里,去問下什么情況?!?br/>
許飛燕聞言,順著何文婧手指的方向往外看,這時,葉天生已經(jīng)上了警車,許飛燕只看到一個影子,沒看到葉天生的正臉,但葉天生這個名字,許飛燕顯然不可能陌生,這是領(lǐng)導(dǎo)關(guān)注的人,許飛燕身為秘書,自然也要記住這個人。
警車上,葉天生被兩名警察夾在后座中間,副駕駛座上,周駿偉也跟來了。
一行人到了派出所,周駿偉嚷嚷著葉天生把他打成重傷了,警察準備要帶葉天生去做筆錄,葉天生登時就嘲諷道,“警察同志,他說他重傷了,你們倒是給他驗驗傷,看他哪里重傷了?!?br/>
“老子是腦袋里面重傷了,外表看不出來。”周駿偉瞪著葉天生,“你個小兔崽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你,老子名字倒著寫?!?br/>
這時,一個中年警察走了出來,周駿偉一看到對方,立刻就笑瞇瞇的打招呼,“秦所,來了?!?br/>
中年警察點了點頭,對周駿偉頗為熱情,兩人走到一旁,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周駿偉還不時朝葉天生投來陰狠的眼神。
一會,中年警察就走過來,指著葉天生對兩名警察吩咐道,“尋釁滋事,打人重傷,你們帶他去做筆錄,要從嚴處罰?!?br/>
兩名警察一聽所長吩咐了,上前就要把葉天生帶走,葉天生大喝一聲,“慢著?!?br/>
“咋的,小兔崽子,怕了?”周駿偉冷笑,“你要是跪著求我,或許我會放你一馬?!?br/>
“我去你媽的?!比~天生作勢要再踹周駿偉,不過也就是嚇嚇對方,在派出所里,葉天生不可能再過分放肆。
“秦所,看到了沒有,這小兔崽子囂張著呢,在派出所還敢炸刺?!敝茯E偉轉(zhuǎn)頭看了看中年警察,“依我看,給他治安拘留個十五天都不多。”
中年警察聽了,輕咳了一聲,心說就算真要拘留十五天,你也別說出來呀,待會讓我都不好辦事了。
“還愣著干啥,把他帶走啊?!敝心昃炜戳丝磧蓚€手下,這時發(fā)話了。
“等等?!比~天生冷著臉,“我只是來配合你們調(diào)查的,可不是犯人,這王八蛋說我把他打成重傷,我還想告他誹謗呢?!?br/>
“事情我們自會調(diào)查,輪不到你說話?!敝心昃炖浜吡艘宦?,懶得跟葉天生廢話,不耐煩的朝兩名手下?lián)]了揮手,意思是趕緊把人帶走,至于對葉天生的處罰,中年警察其實已經(jīng)有了定論,就按治安拘留的上限處罰,先關(guān)個十五天再說。
“這是我的工作證?!比~天生這時候把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
中年警察疑惑的把葉天生的工作證接過來,起先是疑惑,緊接著看到葉天生是副鄉(xiāng)長時,中年警察神色一愣,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朝周駿偉使了個眼神,中年警察突然笑了起來,“哎呀,原來是葉副鄉(xiāng)長,合著大家都是吃公家飯的,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br/>
“你們不是說要調(diào)查嗎,這個姓周的也是當(dāng)事人,我想他是不是也該一塊調(diào)查。”葉天生譏笑道。
中年警察臉色變了變,旋即笑道,“葉副鄉(xiāng)長,其實吧,你們這事也不是什么大案子,無非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連立案的條件都不夠,依我看,大家坐下來一起喝杯茶,一笑泯恩仇,如何?”
中年警察想當(dāng)和事佬,周駿偉卻是先不干了,把中年警察拉到一旁,“秦所,你說啥呢,這小兔崽子打了我兩拳,我怎么可能跟他和解,這事沒辦法善了,你必須給我拘留他。”
“哎呦也,我的周總,人家是副鄉(xiāng)長,不是沒名沒姓的小嘍啰,不可能任憑咱們捏圓搓扁,這要真拘留他,回頭事情鬧大,咱們沒法收場?!敝心昃炜嘈Φ馈?br/>
“秦所,我說你怕什么,不過是一個副鄉(xiāng)長,真出事了,我兜著唄?!敝茯E偉不以為然道。
“周總,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我這不一樣,要是執(zhí)法太離譜,回頭沒辦法交代?!敝心昃鞜o奈的笑笑,瞥了周駿偉一眼,對方頂多就是臉上有點小淤青,連小傷都算不上,不由道,“周總,你的傷撐死了就算輕傷,咱們沒辦法太較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