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三個人在一起吃飯,要不就是安然莫名其妙不見蹤影,要不就是湘北忙活社團(tuán)的事沒有時間,總之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實在寥寥。
今兒晚上能有機(jī)會,實屬不易,湘南也是礙于安然不怒而威的眼神,不敢著急回醫(yī)院照看葡萄,一頓飯吃下來沒什么插曲,湘北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近期的一些事情,湘南附和,安然就在一邊點頭聆聽。
吃飽喝足,又歇了半個多小時,湘南看看時間,終歸還是坐不住了。
安然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屁股底下跟坐著釘子似的,恐怕打來吃飯開始,就已經(jīng)歸心似箭了。
“老板,我剛剛說要帶走的菜,您打包好了嗎?”安然轉(zhuǎn)過身詢問。
“食材都準(zhǔn)備出來了,我怕涼了就沒給下鍋,你再等五分鐘,馬上就好!”
“麻煩您了?!?br/> 湘南一臉詫異地看著安然,“姐,你不會半夜還得起來吃一頓吧?”
“吃死我??!”安然白了他一眼,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正經(jīng)事看不透,還非得瞎猜個歪五六,“你一會兒不是還得去醫(yī)院么,我讓老板炒了兩盤清淡的菜,帶回去給葡萄吃了?!?br/> 湘南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yīng)過來時候,臉上的笑都不知展成了什么樣子!
安然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拍,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臒o可奈何。
怎么這么傻!
“葡萄那有護(hù)士專門照顧,你別在那待長了,差不多就回來?!毙は姹碧嵝选?br/> “知道。”湘南點頭滿口答應(yīng)。他心里明鏡似的,安然今兒是網(wǎng)開一面,肖湘北的提醒也絕對不是提醒,完全就是命令,一旦他沒照辦,以后別說是去醫(yī)院了,就算葡萄回了學(xué)校,也別指著有機(jī)會再見面。
“三位同學(xué),你們打包的菜好了!”
“好的,老板您放那吧,我這就拿走!”湘南一邊說一邊起身,“哥,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放心,我一定去去就回?!?br/> “去吧去吧。”安然擺擺手,腳底下都要起風(fēng)了,還真的假的地說什么保證話,“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毕婺夏昧藮|西剛要出門,腦子一閃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又走了回去,“姐,我下午收拾臺子的時候撿到了這個,是不是你的?”說著已經(jīng)把口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
安然瞭了一眼,是一把手指大小的刀子,銀色質(zhì)地,做工精致,由于刀身本就不大,在湘南手里顯得越發(fā)短小秀氣。
她沒事怎么可能帶這種東西,削鉛筆嗎?
“不是……”否認(rèn)的話還沒說完,安然心臟卻驀地一驚,“……我的,是誰的!”說完已經(jīng)將刀子放進(jìn)了自己口袋。
“行,那我走了,你們回去慢點吧!”湘南說完大步離開。
肖湘北看向安然,“你什么時候還帶上這種管制刀具了?”她可是一直主張動手不上刀槍,說那會喪失打架決斗的意義,還說什么,強(qiáng)者之間的對決,就得靠赤手空拳?,F(xiàn)在卻突然帶上了刀,當(dāng)然會引人注意。
“這小玩意還不如手工刀大呢,哪能算什么管制刀具,我就平時削個蘋果,拆個快遞什么的用用,方便?!?br/> “哦,嚇我一跳,還以為你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肖湘北打趣一聲,拿起瓶子自顧喝水。
“呵呵!本姑娘要想辦你,一瓶水就搞定了,怎么可能用刀子這種既容易暴露,又容易失手的套路?”
肖湘北看看手里還沒放下的水瓶,不由笑了起來,“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老子毒死了!”說完仰頭一口氣把剩下不多的水全喝了下去。
“怎么樣,感沒感覺身體被掏空?”安然調(diào)侃起來。
肖湘北冷笑一聲,“掏空之前,先把你解決掉?!?br/> “喲呵,真是半月不見,越發(fā)能耐了!”
“是那意思,要不明個也切磋切磋?互下個戰(zhàn)書什么的,方式你定,我還是可你合適?!?br/> “不必不必,本姑娘可沒有自虐傾向!”
“是啊,自虐傾向沒有,暴力傾向就不一定了。”肖湘北含著笑看著安然,“湘南說,戰(zhàn)后的臺上狀況非常之慘烈?”
“什么啊,你別停瞎謅,湘南的表達(dá)能力就是一年級小學(xué)生的水準(zhǔn)!”安然解釋,“要說也就是惡心了點,哪能算得上慘烈?我不是跟你保證了,這次就是挫挫那個顧冉的銳氣而已,說實在的,要不是怕湘南那小子因為葡萄做出什么傻事來,我也懶得出面?!?br/> 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葡萄和安然的關(guān)系也沒好到需要挺身而出的地步。如果不是湘南那層關(guān)系,她就算知道了這事,都懶得抬一下眼皮,又怎么可能把旅行都扔了,連夜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