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漣漪她爸的突然爆發(fā),全場一下混亂了起來,記者和圍觀群眾,都想沖上去勸架,結(jié)果,搞得更加一團糟。
“你做的丑事,老子給你遮都遮不???是不是?你說是不是?”夏漣漪她爸飛起一腳,就要朝著夏漣漪踹去,卻踹在了一個剛被別人擠過來的記者身上。
夏漣漪的媽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作孽??!早知道就不把她生下來了……”
“老子打死你!把你打死了,你就再也不會丟人現(xiàn)眼了。”
“別拍了,你們都別拍了?!毕臐i漪她媽又去搶攝影記者的機器,“讓親戚看到了,我們就沒臉了。不活了,我不活了……”
夏漣漪一言不發(fā)地被她爸扯著頭發(fā),拽倒在地上,眼睛里一滴眼淚都沒有。
她的臉色,絕望卻淡漠。
就好像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結(jié)果一樣。
可是,就在她閉上眼睛,準(zhǔn)備忍受一陣拳打腳踢的時候,她卻突然聽到一聲:“滾!”
她整個人已經(jīng)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而她飄逸的長發(fā),也被松開了,頭皮傳來的疼痛也隨之消失。
再一看,她爸已經(jīng)被踹倒在了地上。
“誰都不準(zhǔn)弄傷我的病人?!标惷鲬牙锉е臐i漪,笑瞇瞇地看著已經(jīng)被他一腳踢出老遠(yuǎn)的夏爸。
“你……你……”夏爸還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胸口生疼,使不上力氣。
“講道理嘛!你們的女兒被壞人欺負(fù)了,你們身為父母,不去找壞人算賬,卻當(dāng)街毒打自己的女兒,嫌女兒給你們丟了臉……我覺得,有必要向法院申請,取消你們的監(jiān)護人資格?!标惷髡f道。
“你又是哪根蔥,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夏媽哭叫道。
“講道理嘛!你剛才不是說,早知道就不把她生下來了嗎?既然如此,取消你們監(jiān)護人的資格,也正符合你的意思吧……”
在場的記者都是一陣無語。
陳明把夏爸一腳踹飛,踹到地上都起不來了,居然還一口一個“講道理”?
“難道陳明在等的就是夏漣漪?他們兩個認(rèn)識?”一個記者對旁邊的另一個記者問道。
“陳明是夏漣漪的主治醫(yī)生,應(yīng)該認(rèn)識的吧……”另一個記者回答。
“這么說的話,陳明是清白的?夏漣漪是三年前被張起東搞出了手術(shù)事故,所以才感染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夏漣漪的爸媽真不是東西!強上了夏漣漪的歹徒,他們不管,差點害死了他們女兒的醫(yī)生,他們也不管……反而說陳明開錯了藥?!?br/> “問問張起東?咦,張起東呢?張起東去哪兒了?”
眼看夏漣漪出面,事情敗露,張起東怎么可能還留在大門口。
他早就躲回了辦公室,一個電話打給了馬川。
馬川還在各大論壇上,引導(dǎo)各路鍵盤俠,對陳明進行口誅筆伐,結(jié)果,剛才一下子,情勢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他還沒看清楚最新的情況是什么,寢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會不會做事?”張起東在電話里直接是用咆哮的了,“讓你搞定夏漣漪的家屬,你就只搞定夏漣漪的家屬?夏漣漪自己不是人嗎?她不會反水嗎?”
“什么?夏漣漪反水了?怎么可能?”馬川一聽就懵了。
他給錢的時候,特意向夏漣漪的爸媽確認(rèn)過,夏漣漪本人會不會出面反駁他們。
兩個人都明確向他保證,夏漣漪的性格很古怪,肯定不會為陌生人出頭的。
而且,這也是保全她的名譽,她更沒有出頭的道理。
可現(xiàn)在聽張起東的意思,夏漣漪跳出來了?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給我收尾,實在是收不了尾,你就把三年前的手術(shù)失誤給我頂了!”張起東說道。
“?。课??”馬川一肚子不情愿。
“你自己看著辦,你幫我頂了缸,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但你如果不做……”
雖然張起東沒有說完,但是,馬川的心情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
沒有這個如果!
因為張起東如果倒了,他以后也沒有大腿可抱了。
而只要張起東還在,他就還有機會。
雖然他不情愿,但是,他也只能認(rèn)倒霉,把這件事給頂了!
誰叫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抱好張起東這條大腿了呢?
“我知道了。但是,十萬塊錢,立刻到賬!”馬川也沒那么傻,空頭支票和現(xiàn)金支票,他都要!
“沒問題。”張起東同樣不傻,只要能從這件事里洗脫干凈,他撈錢的機會還大把的,根本不在乎這十萬塊錢。
……
瑞心私人病院門口的動靜,竟然驚動了警察,隨后,大批的警車呼嘯而至,他們帶走了鬧得最兇的夏漣漪的父母,人群很快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