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蜀國本來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公孫衍卻是笑不起來,從國內(nèi)傳過來的信封讓他不知所措,緊急召集了會議,十路將軍全部到場,大帳外戒備森嚴(yán)。
攻下蜀國平原,他們并沒有閑著,而是帶著幾十路人在各地搜尋秦王趙政的下落,但結(jié)果讓人大失所望,掘地三尺并不現(xiàn)實,在竭盡所能的情況下他們整整搜尋了三天,出動了數(shù)萬人次。
粗略的搜索過蜀國平原的土地,即便是山川水澗也無一例外,但就是找不到,無論是生是死,都找不到,秦王趙政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就在他們海苦苦尋找的時候,國內(nèi)已經(jīng)籌備了新君冊封,連流云帝君都賜下旨意祝賀,而他們現(xiàn)在才得到消息。
一封簡短的密信跑死了好幾匹馬才堪堪連夜送來到蜀地深處,血色的書信放在桌子上,一眾將軍紛紛對視,無人敢拾起。
公孫衍看了看他們,而后便開口道:“傳閱一番,說說想法…”
至今為止,伐蜀大軍只有他知道這件事情,畢竟這等情況能順利送出的信箋少之又少。
贏疾拿起信封,拆開一看,而后紙張飄落,整個人傻眼了,怎么會這樣。
一旁的贛茂看了看贏疾,身為贏姓之人,秦國公族的主心骨家族的中堅力量,算起來算是秦王趙政的叔父,什么信箋能讓他這般失態(tài),連連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當(dāng)贛茂拾起翻開看到那幾個字后,整個人呆滯了,仿佛定格了一般。
“你們怎么回事,讓我看看?!?br/> 魏璋徑直走過來,一把奪過贛茂手中的草紙,定睛一看,下一刻怒目圓睜,怒意滿滿。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敢!”
“王上生死未明!他們怎么就敢亂立新君,還自降侯爵!”
“我大秦自惠文王起就沒有稱過侯,我大秦數(shù)百年來只有秦王,沒有秦侯!”
贛茂一錘子砸落,半丈方圓的桌子瞬間爆碎,公孫衍后退數(shù)步,只是嘆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jīng)不能改變什么了。
打下蜀國,他們能夠調(diào)動的軍隊已經(jīng)不足二十萬了,而且就算能調(diào)動,又能怎么樣,清君側(cè)?
秦王趙政生死未卜,新君成蟜得到流云皇室的認(rèn)可,按道理來說這個秦君比秦王要名正言順得多。
更何況,成蟜是儲君,暫代國君之位,名正言順啊…
贛龍果然是贛龍,每一步都謹(jǐn)慎得很,堪稱無懈可擊。
反對攻蜀,便是要刺激秦王趙政,而后和神木國做買賣,又和楚國連線,再搭橋流云皇室,雖然說這一次攻打蜀國可能只撿回一點點軍費,但打通了三方的關(guān)系,長遠穩(wěn)固傀儡君主之位了。
“他們定然是得到了太后的同意,不然他們即便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擅自立君,難不成連太后都以為王上崩隕了么?”
打下蜀國最后防線后,贏疾本來還是略微高興的,現(xiàn)在一來,精氣神盡失。
選誰不好,非選一個廢物成蟜,那個只會縮在家里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