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家事煩憂,加上李湘語與高家的事情不知道從何入手,一人領(lǐng)著小廝去了小酒館買醉,只是對李湘語說則是約了舊部聊天。
李湘語本來是要跟著去的,但是元肅說要拜托人家找她舅舅的事情,要好好地談一下,她跟著去不方便,這才罷休。
酒館設(shè)在河邊,夜風(fēng)徐徐,人變冷靜了許多,想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他覺得做了一場夢,只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美夢還是噩夢。
只是,不管如何,娶了李湘語,他于愿足矣!
“喲,這不是元兄嗎?”忽地,聽得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他抬頭一看,只見南楚的五皇子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進(jìn)來,那女子瞧著不太正經(jīng),一眼就看出是青樓的姑娘。
“是楚兄啊?”元肅連忙起來見禮,“這么巧,一起坐吧!”
“元兄一人在這里喝悶酒?好生無趣,”他坐下來,勾起那女子的下巴,“趕緊地回去讓你的姐妹過來陪陪元兄,知道元兄是誰嗎?他可是大梁國鼎鼎大名的大將軍,不能怠慢了他?!?br/>
那女子媚笑著,“哪里需要我去叫呢?我這便命人回去喊姐妹們過來就是?!?br/>
元肅連忙制止,“可別,楚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br/>
楚瑾瑜嗨了一聲,“你跟我客氣什么?。俊彼逼鹕ぷ?,喊道:“老板,上酒。”
老板應(yīng)聲,便取來一壺酒,楚瑾瑜醉眼盯著酒壺,拍桌子怒道:“一壺酒夠你還是夠我啊?來一壇酒!”
元肅瞪大眼睛,“楚兄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了,叫一壇酒,能喝的完嗎?”
“這不是有元兄陪我嗎?咱認(rèn)識許久了,卻沒有機會坐在一起單獨喝酒,其實,小王不知道多想與元兄結(jié)交。”楚瑾瑜豪爽地道。
元肅知道他在京中花名在外,本不欲和他來往過多的,但是對方到底是南楚的五皇子,自己也不好得罪了他,只得道:“那在下便陪楚兄飲一場?!?br/>
正好,他也心情煩悶,找一個熟悉的人還不如找一個半陌生的人喝酒來得好。
老板換了一壇酒過來,楚瑾瑜又讓他把杯子撤換成碗,他說這樣喝酒才夠滋味。
“楊蘭,倒酒!”楊蘭是那名青樓女子,她聽得楚瑾瑜的吩咐,便站起來為兩人倒酒。
“喝,為我們今晚的緣分干一杯!”楚瑾瑜說著,舉起碗便像喝水那樣,把酒飲干。
元肅的酒量也很好,作為戰(zhàn)將,酒量好是必須的,軍中生涯,酒肉美人,他只好酒,其余兩樣都不好。
連續(xù)干了幾碗,話匣子才打開。
“小王見元兄今晚愁眉不展,該不是有什么心事吧?莫非還在為夫人的死而傷心?”楚瑾瑜問道。
元肅苦笑一聲,“死去的人,不提也罷,男子漢大丈夫,對感情事拿得起放得下?!?br/>
“元兄果真是條漢子,沒錯,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說著,便摟過楊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楊蘭作勢要打他,他抓住楊蘭的手,哈哈大笑,一副浪蕩子的模樣。
元肅臉色一紅,對這樣的場合始終不太適應(yīng),訕笑道:“久聞楚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br/>
“久聞小王的花名吧?”楚瑾瑜笑著倒酒,臉上因喝多而顯得有些酡紅,更顯得眉目清朗,英俊不凡,“做人吧,沒必要事事較真,元兄啊,你就是死心眼,好不容易死了個清河郡主,你又急著娶妻,你要知道,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單身多好,何必娶個母老虎回家管著自己?沒趣,沒趣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