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白如玉的男子聞言,微微笑了:“你盡管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哥哥替你打?!?br/> 三伏高山仙子拜,從來溫和柔軟,施恩天下,竟也會說出打架的話。
寒詩在一旁聽得汗毛倒豎,又開始琢磨著怎么先弄死云上衣了。
……
容卿麟親自去廚房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他廚藝極好,以前在三伏的時候,只要有機(jī)會,云上衣的所有衣食住行幾乎都是他來,因此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云上衣幫姜綰綰夾菜,容卿麟就幫云上衣夾菜。
寒詩等了會兒見沒人給他這個辛辛苦苦跑了兩趟三伏的人夾菜,怒而扒了兩碗米飯以泄憤。
他會想辦法殺了云上衣,然后滅了姜綰綰,成功拿到他的黃金的。
他一定會的。
姜綰綰味覺失去大半,這會兒吃什么都嘗不出味道來,吃了幾口就停了。
她停下,云上衣也就不再用膳了。
云上衣一停,容卿麟也不吃了。
寒詩加緊步伐給自己盛了第三碗米飯。
不吃更好,不吃他自己吃。
越來越安靜,后面干脆就只剩下了寒詩吃飯的聲音。
云上衣起身,輕輕拍了拍姜綰綰的肩膀:“綰綰,跟哥哥出來一下?!?br/> ……
月光皎潔,傾瀉一地,面前白衣男子,黑發(fā)如墨,皎如玉樹,燦若星河。
他是整個三伏虔誠跪拜的神,卻總因她頻頻墮入凡間。
姜綰綰知道他這次離開三伏趕來這里,回去后定是要自受懲罰的,他該是為天下蒼生而存在的人,不該為她勞心費(fèi)力,浪費(fèi)光陰。
她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生氣三伏師兄弟們厭惡她,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累贅,仿佛單純的只是為了活下去而活著,仿佛活著只是在消耗他的內(nèi)力跟精力。
她知道他這次來是要帶她走的,可襲夕尚未找到,她不能走。
“綰綰……”
月光柔和,卻清冷的近乎冷漠。
云上衣低低嘆息:“哥哥知曉你的性子,若這里真有你記掛的,那便暫且留下,只是東池宮那邊,萬萬不可再招惹。”
明明她還什么都沒說,他卻仿佛已全然知曉。
姜綰綰低著頭,眼眶熱的厲害,想要說點(diǎn)什么,又如鯁在喉。
他真的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她在拖累他嗎?
似是感覺到她的情緒,云上衣上前一步,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哥哥明早便要啟程,這次內(nèi)力足了些,你這五感怕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完全恢復(fù),記著,有任何要緊的事,都要等恢復(fù)之后再做?!?br/> 他沒有再提東池宮的事情。
過多的提起,反而不是件好事。
綰綰雖散漫了些,但大是大非上拎的比誰都清楚,東池宮的那位,她怕是要避之如蛇蝎的。
……
云上衣前腳剛走,東池宮的主子后腳就進(jìn)了十二皇子宮的大門。
姜綰綰正在寢室休息,她本不累,但休息多的話能快速的恢復(fù)五感,否則這些日子寒詩怕是要片刻不得休息的守著她了。
躺下沒一會兒,就模糊的聽到外面有動靜,不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