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綰斷斷續(xù)續(xù)的把這番話聽進去了,竟罕見的沒有嘲諷回去,乖順點頭:“好呀,你替我打這一架。”
容卿薄覺得她此時的模樣乖的像只小貓咪,忍不住單手扣著將她壓在了身下,細細的親著:“綰綰,叫三哥哥?!?br/> 低緩的嗓音里是濃的化不開的柔。
她攀上他肩頭,也不知真沒聽到還是故意沒聽到,就是不叫。
容卿薄要求了幾次,忍不住了,也就不再堅持,掀了被褥便帶著人滾了進去。
這會兒不叫不著急。
只是過會兒,不叫到他心滿意足,這床榻她是別想下來了。
……
翌日一早,姜綰綰隱約聽到有人在敲門,掙扎著爬起來,胡亂的套了衣服下床去開門。
月骨佝身站在門外,輕聲道:“王妃,月華樓那邊出了點事,殿下去了宮里,您要不過去看看?”
白日里光線足,她稍稍看的清楚了些,見月骨只低眉順眼不看自己,悶了悶:“月骨,那夜我……”
月骨趕忙道:“王妃恕罪,屬下承了您的恩情,卻又去截殺您的護衛(wèi),您肯手下留情屬下已是感激不盡,只是殿下并不是想著斷了您的羽翼將您困住,殿下是看您在院子里頭拿花跟那寒詩鬧的開心了,看寒詩礙了眼,才叫屬下去做了他的?!?br/> 這話姜綰綰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容卿薄提起過,她攥了攥雙手,柔和道:“以后不要這樣了,我身邊本就沒有幾個人,寒詩他護了我兩年,不是愛人,不是朋友,卻是半個親人?!?br/> “是,月骨記著了?!?br/> 她點點頭:“你叫兩個婢女過來幫我梳洗一下吧,我這會兒眼睛不大好,怕回頭給你們家王爺丟了臉?!?br/> “是?!?br/> 婢女很快進來,手腳利落的幫她梳洗打扮了一番,這才扶著她下了樓。
這東池宮一共兩座高樓,一座是月華樓,一座是容卿薄的私寢宣德殿,既是要去月華樓,那這里應(yīng)該是宣德殿了。
難怪昨夜總覺得這里陌生的很。
月華樓里還在鬧,她聽力這樣不好都聽到了。
龐明珠也不知吃了什么槍藥,一大早上的就開始撒潑打滾,要不是被兩排的護衛(wèi)攔著,大有要手撕了素染的意思。
素染只低著頭,輕輕啜泣,一聲不吭。
就這樣都能吵起來。
見她一來,龐明珠立刻將矛頭對準了她,冷聲笑道:“王妃好大的架子??!這走路都要人攙扶著,怎么?被殿下貼身伺候了幾日,竟是連路都不會走了么?”
走路不讓人攙著,她怕看不清哪個臺階直接在她面前摔一跤,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姜綰綰由著婢女把自己攙扶到了座椅內(nèi),接了熱茶抿了口,才道:“你沒被殿下貼身伺候過,不知他的厲害,我能走的出那宣德殿都不錯了。”
一句話,怒的龐明珠臉色青白交加,抖著手指著她罵:“姜綰綰?。∧氵€要不要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透漏跟殿下的床榻之事,不知羞恥!”
姜綰綰也不看她,進來后便垂著眼,這樣一來看上去就像是瞧不起人一般,也沒人發(fā)覺她的眼睛并不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