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斷尾的劇痛,讓變異獸徹底瘋魔,它低下腦袋四肢劃動,好似一輛失控的壓路機(jī),瘋狂的朝閆峰沖了過來。
“所以說人跟獸之間,差距很大的?!?br/> 閆峰瞇起眼睛,錯步甩出泥水,輕描淡寫的避開對方的沖撞,遂雙持兵刃沉腰橫掃,如若鍘刀平斬砍在它細(xì)長的脖頸處。
如果換做敵人是老李,是肖云,閆峰絕對不可能出手就能有成效,可變異獸卻不一樣,它們沒有腦子,戰(zhàn)斗全憑本能,起碼眼前這只是這樣。
否則的話,它不可能明知閆峰在面前,還按捺不住怨恨伺機(jī)偷襲王子洋,這豈不恰恰給閆峰攻擊破綻的機(jī)會嗎?
如果是人絕不可能這么做,除非是個沙比。
“這……”
王子洋狼狽的從地里爬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顫動的半截尾巴,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剛剛把他們逼得如此狼狽,甚至于險象環(huán)生,一不小心就會被殺的變異獸,竟然開頭就被閆峰斷了尾巴,簡直……恐怖如斯??
人跟人的差距,有這么大的嗎?
“走啊?!?br/> 李銘扯著他的衣服,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外跑去。
王子洋氣喘吁吁的問:“你,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br/> 李銘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連忙搖頭,彎下腰將劉鈺抱了起來,齜牙咧嘴道:“這野地里面有水蛭,它鉆進(jìn)我傷口了,趕緊去路上?!?br/> 王子洋聞言大驚失色,復(fù)而躊躇著說道:“我聽說有水蛭鉆身體的時候,不能硬拽,得用尿……”
李銘翻了個白眼:“尿你大爺,鹽,鹽懂嗎?”
王子洋著急忙慌的幫他將車門拉開:“現(xiàn)在這地兒,我上哪給你找鹽去?”
“那就……”
李銘感受著肩膀的劇痛,知道不能拖下去,在思考幾秒后,他不得不做出了一個悲催的決定:“尿!”
當(dāng)啷~
利爪與鋒刃碰撞,濺射出刺眼的火星。
閆峰踩著松軟的稀泥,步步倒退。
這家伙身上那層跟身體融在一塊的鐵甲太厚了,一時半會根本撕不開防御。尤其是對方似有了警惕,死死護(hù)著自己的脖頸部位,渾然如一坨鐵塊。
吼……
變異獸利爪揮動,朝閆峰下盤掃去,趁此機(jī)會腦袋探出,兇悍的咬向他的肩膀。
咔嚓~
隨著手腕擰動,閆峰當(dāng)即拆開長槊,長桿反握架住利爪,利劍當(dāng)空悍然斬出,劍刃摩擦著它的鱗片,伴隨噼啪脆響,生生帶出一抹血痕。
“你就是個王八?!?br/> 閆峰眼中狠辣之色浮現(xiàn),腳下猛然一踏,旋身抽劍凌空斜斬,再度劈在那道傷口上:“老子今天也能弄死你。”
咔!
皮肉破碎,變異獸倒退著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脖頸好似開閘的堤壩,大股鮮血噴了出來,青色鱗片肉眼可見的被抹上一層剔透的血色,又被雨水迅速沖刷。
轟隆隆……
驚雷乍耳。
閆峰雙手一碰,長槊畫弧仿若怒龍翻江,腰胯肩背筋骨渾然一體,砰砰爆竹般聲音乍耳,兵刃以咄咄萬鈞之勢迎著它的腦袋劈下。
吼??!
變異獸仗著腦門有鐵甲防御,分毫不讓的垂下腦袋頂了過來,利爪彈出如匕首般的指甲,混著骯臟的泥水掏向閆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