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yè)鸞愣了一下,只聽這句話,她便知道自己定是哪里得罪了這位二姐姐。
本來平常便是默認一應禮節(jié)都從簡的,那些大禮只在一些大場合才會用,故而她才行的簡禮,這會兒秦業(yè)媛卻拿著這個做文章,除了看自己不順眼,不做他想。
既然她想挑刺,總是有辦法挑出來的,故而她也沒有反駁,也是她知道辯駁這個也無甚用,沒有這個理由還有其他理由。
聞言,秦業(yè)鸞低頭垂眸行了一個禮,姿勢堪稱標準,“見過母親、二姐姐。”
秦業(yè)媛原就是心里不爽,這才一時興起,見她如此,倒是有些沒趣,有些悻悻地轉過了頭。
“母親,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秦業(yè)媛看向大夫人說道,說完她便挽著大夫人的胳膊往外走去,母女兩人親熱地說著話,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將還在行禮的秦業(yè)鸞忘記了。
秦業(yè)鸞用余光瞥見她們兩人走遠了,這才直起身,看著她們的背影嘆了口氣,果然她這位二姐姐就是想一時興起為難她一下。
父母疼愛就是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站在那感慨了幾句,眼見她們要走遠了,也沒再多想,立馬跟了上去。
走到門外的時候,她便看見兩輛馬車停在路邊上,而旁邊正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正是秦明瑜。
晨光從他身后照過來,映的他整個人都仿佛在閃閃發(fā)光,原本他長得便好看,襯著日光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就連秦業(yè)鸞這種自詡見慣了帥哥的人,此時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到這樣一幅美景。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懷疑當初大夫人當初抱孩子的時候是特意看臉抱的,秦明瑜這相貌已是完全青出于藍了。
她在秦明瑜的請安聲中回過神,隨即蹲下朝他行了一禮。
“瑜哥兒?你怎么在這?”大夫人有些驚訝的出聲,吳國公府只請了女眷,故而她也未跟他說過赴宴的事。
“回母親,是吳大公子,他今日要辦詩會,最近京中有些不太平,聽說母親要去赴宴,兒子便想著等母親和妹妹們一起去?!鼻孛麒せ氐馈?br/>
大夫人倒是不知道這回事,吳國公府雖然小公子不成器,但大公子倒是有些才華,經(jīng)常喜歡開一些文會。
聞言,她也沒說什么,在他的攙扶下上了前頭一輛馬車。
秦業(yè)鸞一直在大夫人身后離著三步遠的地方站著,見大夫人上了車,之后才跟在秦業(yè)媛身后上了后頭一輛馬車。
她還沒跨上去呢,就見秦業(yè)媛站在馬車轉身看著她,沖她抬了抬下巴,“你不準跟我坐一輛車!”
秦業(yè)鸞看了看路上僅停著的兩輛馬車,一輛坐著大夫人,一輛秦業(yè)媛坐著,不坐這輛車難不成讓她去跟大夫人擠一輛不成?
“二姐姐,可這總共就只有兩輛馬車,不坐這那我坐哪去?”秦業(yè)鸞有些為難地說道,要是有選擇,她當然也不想跟她一輛車。
她從剛剛禮儀那事就知道她心情不好,早就估摸著她可能會再次發(fā)難,這會兒倒是沒有太大驚訝,沉下心來耐心地跟她講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跟人一起坐,你去別的地方?!鼻貥I(yè)媛卻是沒心情聽她說話,只管犟著不讓她上去。
秦業(yè)鸞當然不會就這么聽她的走開,她是不可能去跟大夫人擠的,要是不坐這輛車,那她就得走著去了。
“二姐姐,是母親特意吩咐我跟你們一起去吳國公府的,若是因著我讓大家遲到了,怕是主人家會不高興,咱們侯府臉上也不好看?!?br/>
她雖然覺得秦業(yè)媛有些麻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說了許久,奈何秦業(yè)媛似乎是真的很討厭她的樣子,怎么說都不讓她上去。
既然說不通,她也就不說了,她也不離開,就在馬車前站著,一手還攔在車框上,以防馬車突然跑掉。
這是在大街上,要是一直就這么下去,就要讓人看笑話了,反正她是不怕丟臉,就這么犟著好了,她是無所謂的。
但就怕府里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她估摸著肯定會有人來解決這事。
她們這邊僵持的太久,馬車遲遲不能啟程,這動靜秦明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走過來問道:“怎么了?”
秦業(yè)鸞并沒有先開口,秦業(yè)媛到底是秦明瑜的嫡妹,她沒這么傻,在人家親哥哥面前抱怨人。
只是這場景就算她不說,明眼人也一眼就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秦明瑜看向秦業(yè)媛,他是知道二妹妹對府里的庶子女沒什么好感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并沒有斥責她,只是在大街上如此實在是不好看,而且太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