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一開門就踩到一張紙,她撿起來一看,嚇呆了。
“盡快到紫云別院來找我。寧致遠。”
她不知道誰是寧致遠,但是,紫云別院她當然清楚,她在那里賣掉了自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她拿著仿佛鮮血淋漓的兩萬塊,塞包里帶回家,心跳很快,雙膝發(fā)軟,像背著炸藥包。
那個男人叫寧致遠?他怎么找得到她的家?她明明把所有東西都清理干凈了,連根頭發(fā)都沒留下。太可怕了,薄云把東西都扔在地板上,靠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饑腸轆轆,可是她心里的慌不是饑餓,而是比饑餓更恐怖的東西。他比她想象得更神通廣大。
薄云去浴室洗個冷水臉,思考下一步怎么辦。糟糕,她可能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晚是她一時沖動,覺得那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帥氣多金,他雖然少言寡語,但仍舊庇護她躲過那幫禽獸的追捕。但實際上,他和那些男人沒什么兩樣吧,都是狼,嗅到一點氣味就能尾隨而至。
她猜測這個寧致遠已經調查過她,否則不可能幾日之內就摸到家里來。她不是什么有錢有名人家的小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畢業(yè)生而已。
心慌意亂,身上都是汗,她沖了個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坐在客廳,打開電風扇,她已經不舍得開空調了,奧熱的夏夜實在難熬,她坐在風口,把一頭長發(fā)吹干。也許該去巷子口花五塊錢請那個大爺給她剪個妹妹頭,這樣可以節(jié)省洗頭的時間,還省了洗發(f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