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時候,天色已漸晚,易水寒邀請一起吃晚餐,穆瀟瀟沒法拒絕,只好草草吃了點東西,便推脫太累跑回自己房間。
讓丫鬟準(zhǔn)備好洗澡水,她舒服地躺在浴桶里,想著一天來的進(jìn)展。
上午去了銀庫,幾乎沒找出什么破綻,至于那種不協(xié)調(diào)的詭異感,暫時也想不通到底來自哪里。
從目前情況來看,銀庫應(yīng)該沒問題。
千里樓事件春純屬插曲,她不明白易水寒為何要帶她參與這么個鬧劇,卻也懶得理睬,暫時也沒時間去管。
下午去查訪樓澈家,知道樓澈是被人說殺,而余天和西蜀似乎有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又有一個西蜀來的夫人。易水寒提到西蜀對大隴一直虎視眈眈,證明這一系列事情極有可能是西蜀作祟。
至于樓澈的被殺動機(jī),一時還沒線索,但他留下的那片布絹,卻是重要的證據(jù),只要將絹上的圖案是什么弄清楚,說不定案件就能向前進(jìn)一大步。
想到這里,她看看放在桌上的布絹,回來時跟易水寒專門要過來研究,易水寒也沒拒絕,剛才脫衣服時,掏出來順手丟在桌上。
伸手夠了夠,夠不到,浴桶放置太遠(yuǎn)。
出去拿吧,好冷,又沒穿衣服,浴桶的水又那么暖和,熱氣騰騰地,鉆在里面好舒服,真的不想出去。
絹啊,絹啊,你聽話,長個翅膀飛過來吧,好不好!
乖嘛!
她對絹撒起了嬌……
布絹當(dāng)然紋絲不動,她嘆息道:“都是薄情之物”,然后快速從浴桶跳出來,也懶得去拍衣服,一把抓住絹就想重新跳回去。
可是,她的腳上沾了水,地面又太滑,一個不慎竟然滑倒在地,腿恨恨磕在地上,頭在碰在浴桶的邊緣,頓時鮮血直流。
“要不要這樣慘??!”
她伸手摸了把額頭,一把血,頓時被自己蠢哭。
穆瀟瀟,你還能干沒什么,你已經(jīng)弱到能被一個布絹打敗了么?
前世那么多年的艱苦訓(xùn)練,都被隔離在那個世界啦?
她氣呼呼地抓住浴桶的邊緣,想支撐著爬起來,可是浴桶卻受不住她的力道,翻了!
沒錯,浴桶竟然翻了??!
一浴桶的水全部傾倒在她光滑的身體上,然后嘩啦鋪在地上,頓時地面成了汪洋。
穆瀟瀟目驚口呆地望著自己,以及一地的水漬,突然覺得人生竟然艱難如斯。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
當(dāng)她再次抓住桌子腿,準(zhǔn)備爬起來時,竟發(fā)現(xiàn)她的腿好像動不了了,右腿下面一片麻木,就像沒有腿。
忍不住有些慌亂,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qiáng)爬坐在床上,又是費了吃奶的勁,才將胡亂穿好。
這時,她全身已經(jīng)凍得冰冷,而腿上的麻木開始變?yōu)榇掏?,瞬間冷汗直冒。
“這是怎么了?”她沒想到這個身體竟然脆弱到這種地步,要知道前世她從十幾米的高空跳下來,順勢滾幾個滾,也不會有很大傷勢??蛇@個身體,只是滑到在地,怎么就摔的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