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依舊老神在在,微笑不語。
俏公子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看蘇狂也越來越頻繁,最后她干脆趴在桌上,仿佛在尋找什么,一臉郁悶與著急。
這時,老者說話了:“小倪,算不出來就算了,小哥不是普通人?!?br/>
他說完,名叫小倪的俏公子,頓時癟了癟嘴巴,將銅錢掃進(jìn)口袋,一臉郁悶的盯著蘇狂。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卜卦,本還想露露臉給師傅看,讓他給自己出師的,結(jié)果卻遇到了一個讓她完全看不懂的卦象,別提多郁悶了。
她拼命修煉了這么久,居然第一次出手就失利了。
林牧此時終于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小倪看到他撇嘴,一臉羞憤,對林牧急道:“有什么好笑的,我本來就還沒出師,等我?guī)煾涤H自上,肯定能算出來?!?br/>
“你們算什么都不問,我看你們就是騙子?!绷帜晾^續(xù)嗤笑。
“哼,懶得跟你這外行說?!毙∧卟粷M的說道,看著她身旁的師傅,示意師傅趕緊出手,替自己出口氣。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就不親自算了,小倪都已經(jīng)算出來了,只是她道行不夠,還看不懂這其中的變化。小哥的卦象確實很亂,亂到老道都汗顏。小哥曾在水中有大福,從此改變命運,最近又與火結(jié)緣,再進(jìn)一步。本來分開來看,這都是大大的好事,但水火碰到一切,這就麻煩了。”
老者說完,蘇狂心里便是一驚。
他說自己在水中有大福,應(yīng)該是指他在海里吞的那枚紫色珠子,也確實是因為紫色珠子的緣故,才讓蘇狂在軍中稱雄。
與火結(jié)緣,莫不就是指他體內(nèi)的火靈氣?
蘇狂有些震驚,老者居然能這些都能算,果然不是普通人。
老者繼續(xù)道:“小哥的命格極硬,一生多難,卻總是能化險為夷,行走在血腥之中,卻能清爽己身,非常難得。只是黑路難走,切勿親涉啊,當(dāng)然,你的未來還存在一個大變數(shù),如果能順利走過去,反而能一飛沖天?!?br/>
老者說道這樣,再不開口了。
蘇狂這時已經(jīng)很服氣了,只是臉色依舊無變化,說道:“老人家真乃神人,不知道怎么稱呼?至于老人家說的水火沖突,還請老人家?guī)兔饣蟆!?br/>
小倪聽到蘇狂這樣說,算是承認(rèn)了師傅算得很準(zhǔn),她頓時一臉得意,揚著驕傲的脖子看著林牧,哼哼一聲。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看到了吧?外行趕緊閉嘴。
老者笑了笑,道“別人都叫我水清子,這是小徒,小徒命格屬土,水火相沖,有土從中緩沖的話,自然無憂了?!?br/>
“水清子前輩的意思是?”蘇狂愕然的說道。
“小哥應(yīng)明白老道的意思?!崩险叩坏男χ?。
蘇狂皺眉,從老道的字面意思,是指小倪這俏公子能幫他?老道希望自己帶著小倪在身邊?可這是為什么?。克幌嘈爬系啦恢溃约阂呀?jīng)發(fā)現(xiàn)了小倪的女扮男裝,否則他也不會把小倪的名字說出來。
即使這樣,老道還放心讓小倪留在自己身邊,他圖的是什么?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很可能把小倪這涉世未深的丫頭吃得骨頭都不剩?
蘇狂思考著,看了小倪一眼,見這丫頭有隱約的不樂意,不過在水清子的眼神下,她什么都沒說。
難道自己身上,還有水清子沒有說出來的秘密,讓水清子動了心思?
蘇狂覺得靠譜,不過別人都愿意把女弟子放在他身邊,蘇狂就更沒理由拒絕了,而且水清子的卜算之術(shù)確實讓蘇狂大開眼界,雖然小倪的道行差他很多,但說不定也能幫上不少忙。
蘇狂笑道:“我心中疑惑很多,不過既然水清子前輩都放心,我就不說拒絕的話了?!?br/>
“如此,甚好。”水清子頷首。
小倪嘟了嘟嘴,隱晦的對蘇狂揚了揚拳頭,仿佛是在威脅蘇狂。
蘇狂微笑,對她的威脅不予理會。
這時,豹子三人也將午餐端了過來,水清子趁機(jī)站起來道:“老道就先離開了,小哥,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他邁步直接離開,沒有再回頭。
小倪的嘴巴癟得更高,一臉委屈,卻也沒有跟上去。
“老大,這是……”豹子疑惑的說道。
蘇狂搖搖頭,要說這事吧,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莫名其妙的撿了個會算命的丫頭,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還真得好好想想。
蘇狂只能對小倪道:“我叫蘇狂,水清子前輩既然把你交給我,你就把我當(dāng)哥哥吧。”
“我叫倪裳?!毙∧哙街煺f道,顯然心里還是不開心。
豹子三人看著莫名其妙,但也不多問,又回去買了份飯菜,一起吃了后上車,繼續(xù)向江海駛?cè)ァ?br/>
好在這軍車足夠?qū)拸V,擠六個人也還勉強(qiáng),只是老鷹、漩渦、蘇狂與小倪坐后座,擠得也實在難受。
倒不是小倪不想坐副駕,而是因為她坐副駕的話,其他四人根本擠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