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是?”
陳思面露疑惑之色。
“我個人的一點心意?!?br/> 李勁松拍了拍陳思的肩膀,親切地笑道。
陳思打開牛皮紙,吃了一驚,居然是厚厚一疊錢,粗略估計,大概有十萬左右。
當然,他并不是為錢的數(shù)目吃驚,畢竟他賣獸核賣了一億,雖然快在黑市里花光了,但卡里還有一千多萬。
他吃驚的是,平時對他不聞不問的班主任李勁松,突然變得這么熱心腸,而且為什么要給他錢?
“這是我私人發(fā)給你的獎學金?!?br/> 似乎是看出了陳思的疑惑,李勁松嘆了口氣,感慨道,“這次考試你考了全校第七,為我們班爭了不少光!說來慚愧,你家里的狀況我其實早就知道了,一直都想做些什么。我只是個窮教書的,拿不出多少錢,這十萬塊希望能夠讓你安安心心學習、吃飽穿暖,不用再起早貪黑地送快遞了。從今天起,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專心考大學上吧?!?br/> “老師……”
陳思聞言,心里生起一絲感動,但還是堅決地把錢推了回去,“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錢我不能要?!?br/> “陳思,你該不會是嫌少吧?!?br/> 李勁松苦笑,看起來有些失落,“我工資不高,一個月只有四千塊,這筆錢,已經是我過去兩年全部的工資了。如果你看不起老師,嫌錢少,我再去取……”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只要你不收下這錢,就是看不起我?!?br/> 李勁松不由分說地又把錢塞到了陳思懷里。
“………”
陳思竟無言以對,想不到措辭拒絕對方的好意。
這筆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下的,就像李勁松所說,這是一個教師辛苦工作兩年的工資,可對現(xiàn)在的陳思而言,不過是一小片記憶面包的錢罷了。
但是,陳思又不可能把自己身懷巨款的事說給李勁松,那樣肯定會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只能先當面收下,之后用快遞的方式,附上一封感謝信,再次還給李老師了。
陳思這樣想到。
“這就對了嘛。”
李勁松見陳思收下錢,終于松了一口,再次拍了拍陳思肩膀,笑道,“雖然我名義上是個老師,但在我眼里,一直都把自己的學生當做兒子和女兒來看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叔,長輩與晚輩之間,有困難互相幫忙,自然不用這么客氣?!?br/> “謝謝,李老師。”
陳思低頭道。
他很小就成了孤兒,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愛與母愛,李勁松此時的關心,觸動了他心底的柔軟,也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對了,這次的歷練賽你準備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把握拿到武者資格?”
李勁松突然問道。
“歷練賽……沒有把握,只能盡全力試一下?!?br/> 陳思老老實實道。
“哦?”
李勁松聞言,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陳思,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關于歷練賽的事,校長私底下和我們這些老師探討,希望這次出去的學生能為七中爭光,但是……我聽說,歷練賽的考場是在市區(qū)外的兇獸小鎮(zhèn),就算是正式武者,進入其中也有極高的死亡率,何況是你們這些乳臭未干的學生?”
“兇獸小鎮(zhèn)……”
陳思聞言,也有些緊張。
“陳思啊,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不喜歡聽,但我希望你聽我說完,而且要明白,作為長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br/> 李勁松語重心長地說道,“比起讓學生為了所謂的榮耀去兇獸小鎮(zhèn)冒死戰(zhàn)斗,我更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平平安安。據(jù)我所知,你這次考試雖然筆試第一,但身體素質,好像……只考了第十五名,并沒有達到初級武者的標準吧?”
“是的。”
陳思下意識回答道。
“那你有沒有修煉過武技,有沒有和兇獸的戰(zhàn)斗經驗?”
“沒有?!?br/> “那你知不知道,這次歷練賽有死亡指標?你這樣的狀態(tài),如果去了兇獸小鎮(zhèn),有幾成把握能活下來?”
“……”
李勁松一連串的發(fā)問,把陳思問住了。
“陳思,作為一個老師,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學生以身赴險境。所以……”
李勁松扶了扶眼鏡,神色空前地嚴肅,“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你放棄這次歷練賽?!?br/> “可是……”
“我知道你不甘心。沒關系的,可以等下一次。而且,比起歷練賽那吸引人噱頭的武者資格,難道不應該把目標放在更實際的大學上嗎?說到大學,我現(xiàn)在就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br/> 李勁松循循善誘,極有耐心地開導陳思。
“什么好消息?”
“你知道江南大學嗎?作為全國知名的大學,宿舍、圖書館、訓練室等硬件設施都是一流的,而且對貧困生有高額獎學金。正好我有個朋友在江南大學做招生導師,他聽了你的事之后,對你很感興趣,希望你去參觀一下。以你的成績,加上我的撮合,百分百能進江南大學的!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老師,你對我實在太好了……但是,我已經收到歷練賽的通知,如果隨便放棄的話,我們學校就少了一個名額,不能為七中爭光,我會很愧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