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雖然身體被劍靈修復(fù)過了,但畢竟還沒有修煉,就是一個普通凡人,一下措手不及,竟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扇了一耳光。
“啪——”
很清脆。
在外人眼里,這個耳光很普通,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畢竟這兩個落魄的公子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打過,后來打得少了,并不是因為他們心地善良了,而是因為打膩了。
包括趙大公子,這時微微一笑,心滿意足。
就連白小牙心里也是揪了一下,心道,看吧,今天又被白打一頓!
渠年這時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睛微瞇,緊緊地看著那名家丁,臉上卻沒有憤怒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道:“你找死!”
那名家丁頓時就樂了,哈哈一笑,指著他道:“你是在逗我嗎?是不是我剛剛打得不夠用力,沒有把你打服氣啊?不過這不要緊,打得不夠用力你可以跟我說嘛,我可以再補償你的嘛!”說是,手又揮了過來,準(zhǔn)備再扇他一耳光。
渠年卻猛地轉(zhuǎn)身向邊上撲去,那里站著兵卒,對眼前發(fā)生的事,那些兵卒不聞不問,就差手里端著一盤瓜子,要不然他們就是專業(yè)看戲的了!他們沒想到渠年會向他們沖過來,頗感意外,心里還在想,你被人家打,往我們這里跑干嘛?不會是來告狀的吧?但跟他們告狀也沒用啊,簡直是雞同鴨講嘛!
正遲疑間,渠年已經(jīng)沖到一名兵卒的身邊,那兵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渠年伸手就抽出他腰間的配劍,那個兵卒想阻攔,卻差點割到自己的手,嚇得猛地縮回了手。
渠年拿劍在手,轉(zhuǎn)身就向那名家丁撲了過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揮劍斬了下來,那名家丁嚇得面如土色,沒想到一想窩囊的秦國公子竟敢拿劍砍他,而且看這陣勢,絕不是單純地想嚇唬他,而是真心實意地砍他。
可憐他只是陪主子出來逛街的,身上沒有任何兵器,而且他只是一個菜鳥,就算有兵器,也來不及拿出來了,這時想逃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出于本能反應(yīng),只能揮臂阻攔,結(jié)果可想而知,完全是以卵擊石,等長劍落下,那名家丁的整條手臂就被渠梁砍斷了。
那名家丁嚇得神魂俱顫,發(fā)出一聲慘叫,與其同時,也顧不得撿那只斷臂了,轉(zhuǎn)身就跑。
但渠年卻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疾沖一步,長劍往前一送,就刺進(jìn)了那名家丁的后背,那是心臟的位置。
那名家丁嗚咽一聲,就倒了下去。在倒地的同時,心里悔恨交加,自己那么狗腿干嘛?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震驚不已,如同在雞窩里扔進(jìn)了一顆鞭炮,炸得雞飛狗跳,那些圍觀群眾嚇得連連尖叫,邊叫邊往后退,有人叫道:“殺人哪——殺人哪——”
那些曾經(jīng)欺侮過渠年的人,看到這番情景,心里暗暗后怕,臥槽,原來這家伙竟是一個敢殺人的主,而且還是殺人不眨眼,回想往昔,真是祖墳冒煙,撿了一條命啊!
白小牙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像是白天見到了鬼一樣,同時小腿微微顫抖,心里想著,渠年瘋了,真的瘋了,這下禍闖大了。
趙穎川也是驚得瞠目結(jié)舌,一副見鬼的表情,街坊鄰居這么多年,他對這個渠年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比自己的爹還要熟悉,那是一個三搟面杖都壓不出一個屁的主,平時如同過街老鼠,人人都可以踩兩腳,他連吱都不敢吱一聲,沒想到今天竟然敢殺人?而且還殺得這么果斷,這么殘忍,完全不是因為失手,而是故意殺人,如同過街的老鼠開始吃人了,令他怎能不震撼?心里驀地冒出一個想法,跟白小牙一樣,難道這個渠年已經(jīng)瘋了?
不過也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想明白了,眼前這個渠年不管平時多么窩囊,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秦國公子,一個虎狼之國的公子。雖然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王子也是有尊嚴(yán)的,如果上綱上線,一個小小家丁竟然敢打一個公子的耳光,不要說是虎狼之國的公子,就是普通國家的公子,也是大逆不道,死罪一條,如果打的是齊國公子,估計還要誅九族。
眾人心里均想,這個家丁算是白死了,沒人會為他討回公道,就算趙王出頭,向秦國討要說法,那也是自取其辱,就像是一個女人嫁到你家,勢單力薄可以欺負(fù),但人家的娘家人可不好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