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親一次試試?
趕車的夜楓一個踉蹌,差點(diǎn)沒折下去。
他家主子性格孤傲,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這是讓花公子下了藥了?
危險感襲來。
沈玥手中不知何時撿起了那枚殘玉簪,找準(zhǔn)時機(jī),說時遲,那時快。
“哧”刺進(jìn)內(nèi)里的聲音。殘玉簪刺進(jìn)了男子手臂。
“我已經(jīng)淬了毒,想活命就乖乖放了我!”她面容冰冷沉暗,陰狠狠的說。哪里還有什么柔弱小姑娘的模樣?
男子瞇了瞇眼眸,寒光從他眼里一閃而過。
“你找死!”
“你先動手的!”
“放了你?從我車上扔下去就等于被棄了,就憑你,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北海嗎?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竟然敢!”男子雙眸射出寒光,本想嚇唬嚇唬她,這個膽大的女人竟然敢刺他。
沈玥只覺一陣寒氣冷咧的撲面而來,她也冷冷的瞪著他,周圍一片寒涼。男子的手早已以從她下巴滑至喉嚨。
那暖玉似的手。骨節(jié)分明,甚是好看,有著令人著迷的魔力,可此時卻讓她覺得格外冰寒,仿佛看到了他手下的白骨森森。
他再稍一用力,透過那玉白修長的手指,印染出的就會是沈玥白皙脖頸的一片血紅。
男子冷冷掃了她一眼,他涼薄一笑,似看螻蟻一般。
她怒了,就是他先欺負(fù)她的,欺負(fù)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隨著他手的力道增大,她的臉越漲越紅,由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吭。沈玥怒目瞪著他,看著他妖孽般的臉,極想撲上去像個市井潑婦般給他抓花,可她知道,她打不過他,甚至反抗不得。
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累極了,干脆放棄掙扎。望著他無聲抵抗,“你殺了我得了。”
怒意漸收,從眼角滑落一滴倔強(qiáng)而委屈的眼淚,眼睛幽怨的閉上,任由他決斷生死。
一滴滴淚珠無聲流淌。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另人心慌。
好像開遍整個北海的花在一時全都枯萎?dāng)÷洌瑳]有絲毫生機(jī)。男子逐漸收緊的手一頓,一個小丫頭的情緒沉浮,竟有這般影響力么。
氣息尚存,可那個活潑靈動的小丫頭,臉上卻沒有半分生命的跡象。
而這一切,是他造成的。
他不喜麻煩,也從不多管閑事。
眾生有道,世人哪里輪得到他來救?
可今日是怎么看她柔弱無依,竟對她起了惻隱之心?自己是從哪里看出她柔弱的?
這哪里是個柔弱無依的小丫頭?這分明是個狠辣帶毒的伶戲子。
殘玉簪赫然刺在手臂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下手可真夠狠。
女人就是麻煩,膽大的女人、更是麻煩。不該給自己找麻煩的。
他自嘲一笑,被刺的是他,她委屈個什么?還哭的那么傷心。
又看了看女子面無生氣的容顏。她睫毛輕顫,如受傷的蝴蝶之翼,也牽動著他的心又一顫。
“好了,你別哭了,我不殺你,嚇你的。”他放開她。
沈玥一口氣終于流暢了些,咳嗽了半天,半晌才止了咳,她呆在馬車一角,安靜如同貓寐。
好人都不會做,有話好好說唄,沒事兒嚇?biāo)陕铮坑胁∶矗坷咸鞝斦媸枪剑屇汩L得好看,卻讓你腦子有病,白挨這一下吧,活該!不怪她不怪她…
她撇頭朝向一旁:“沒毒。我也是嚇你的。”
剛穿越到這里,就開始了這么驚天動地的一番折騰,喘氣的功夫都沒,她去哪里整毒藥?
男子輕笑,打六歲起,刺殺他的暗衛(wèi)殺手就一批接一批,從小嘗毒嘗大的,有沒有毒他還不清楚么,他一把拔下了殘玉簪,看了看翻著血肉的傷口,下這么死的手還要下毒?他搖搖頭。
哎,小毒婦,不該心軟的~
“那你、能帶我回大禹國了么?”
男子未答,熟練的摁上了止血的紗布,下令道。
“夜楓,歇一夜。明日再回。”
男子淡淡的開口,剛安靜的沈玥又炸了廟:“歇一夜?為什么?你雖然救了我,也別太過分,你要是想對我做什么,我死也不會從的!”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這不就是原主對那兩個婆子說的嗎?怎么到了她這兒,這么不搭呢?
男子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眸光幽暗不明。
“你很喜歡做夢?”他晃了晃手臂,傷口需要處理。
沈玥訕笑兩聲,也覺得自己有些突兀。
歇一夜,害…還以為他看上自己了呢。不過以他的姿色,這身材,這氣度,這臉,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占他的便宜。嘖嘖,不虧不虧…
男子感覺一道異樣的眼光向自己襲來,由下而上的打量。抬頭迎上。
冰凍三尺,咔!再無交集。
外邊的夜楓內(nèi)心是激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