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笑了笑,沒搭理她。
牛天芳從秦晚這里拿了話,就打算去找楊浩說說清楚,這事和她沒關(guān)系。至于秦晚的傷到底怎么來的,她估么著應(yīng)該是摔的,這丫頭忍著沒說結(jié)果腫成這樣。
“牛嫂,楊隊長讓我來找你,說是豬又跑了,讓你趕緊去找豬。”來人氣喘吁吁地把事給說了。
牛天芳這才想起來,她剛才喂豬的時候好像沒有關(guān)圈門!
“晚晚,我先去找豬,晚點再來看你。”那略肥胖的身軀隨著話音漸漸消失。
秦晚等她走了,才抬起一直低著的頭,看來要讓牛天芳的日子過的忙碌一點,才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在秦晚的記憶中,牛天芳是個狠人。
在那幾十年里,她不是沒想過跑,剛開始被看管的嚴(yán),沒機會跑。
后來則大多是被威脅,她不配合使用特殊能力,牛天芳就拿著刀就往她大孫子腕上割,割了深深的兩刀,鮮血直流,直到秦晚保證不再鬧之后,她才給大孫子止了血。
哪怕秦晚對他們沒有什么感情,也不得不妥協(xié)。
老劉頭坐在離秦晚不遠(yuǎn)處的凳子上,把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的很清楚,盡管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一個動作,但她臉上的表情卻隨著她的想法一直變幻著,跟牛天芳在這里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孩子……
“爺爺,我來看你了~誒,童養(yǎng)媳,你雜在這里?”少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竄進(jìn)屋里,看到秦晚,他表現(xiàn)出很驚訝的樣子。
可實際上,他是聽說秦晚挨打,就在老劉頭家里,這才專程跑過來的。
秦晚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戳人傷疤的熊孩子,閉上眼睛養(yǎng)神,她現(xiàn)在是真虛弱。
“跟我進(jìn)來?!崩蟿㈩^看了一眼秦晚,把少年拉進(jìn)屋里了。
少年只好摸摸鼻子,無聲的跟秦晚說了句一會見,這才往屋里走去。
進(jìn)了屋,就見老劉頭坐在床邊。
“爺爺,她的傷沒啥毛病吧?”少年壓低了嗓門,坐在老劉頭的身邊。
老劉頭橫了他一眼:“她有沒有事跟你有啥關(guān)系,別瞎摻合。還有,你記住我是你二爺爺,不是爺爺?!?br/> 要是那個死老頭子聽到這小子這么叫他,又得鬧一場。
少年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沒所謂了,都是爺爺?!敝攸c不是這個,是她的傷!可是爺爺擺明了不說,他也不好追著問。
他從衣服的口袋里拿了個紙包出來:“這是我特意從縣里給你帶回來的?!?br/> 老劉頭打開一看,小半邊豬頭肉,他順手拍了下少年的后腦勺:“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知道孝順我?!苯酉聛砭褪抢弦惶琢耍骸澳阏f說你,讓你讀書你不讀,也不去上工,整天就瞎混……”
少年掏掏耳朵,有點不耐煩了,每次說著就是這套,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這丫頭不是尋常人?!崩蟿㈩^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一直神游太虛的少年回神:“我也不是尋常人。”他就覺得她跟別的女孩不一樣,一點也不呱噪,安安靜靜的,看著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