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遭雷擊,如果不是被盾牌擋了一下,劉危安只怕立刻就要筋骨斷裂、五臟破碎而亡,饒是如此,也只感到眼前陣陣發(fā)黑,強烈的危機(jī)感卻讓他不敢就此昏睡過去,以鋼鐵一般的意志力開弓射箭,此刻,他的眼前一片恍惚,根本看不清事物,只能依靠感覺。
箭去如流星,穿過虛空。
連環(huán)箭加解尸符咒,致命的氣息傳遞出來,指揮官即使身為白銀級也不敢拿性命開玩笑,一拳砸出,空氣中隱隱傳來驚雷之聲,拳風(fēng)透體飛出。
蓬!
連環(huán)箭加解尸符咒在三尺之外炸開,根本無法近身,不過,指揮官也被反震之力震的手臂發(fā)麻,速度慢了幾分,抬眼看起的時候,劉危安落地之后根本沒有停留,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遠(yuǎn)處逃竄。
讓他一擊斃命的想法落空。
兩支箭追著劉危安的身體跑,劉危安愣是不避不閃,讓兩支箭射在背上,速度反而更快了。
“追?!敝笓]官一馬當(dāng)先,一步跨出已經(jīng)到了十米之外,第二步跨出,已經(jīng)追到了第二位,那些先一步追擊的人反而落在了后面。
慘叫聲響起,兩個弓箭手分翻身倒地。指揮官放眼看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劉危安收回弓箭,而背上又多了兩支箭矢。
“放肆!”
指揮官大喝一身,聲浪如潮水涌出,四野皆響,速度激增,幾各呼吸,已經(jīng)追至劉危安身后不足二十米。距離迅速拉近,十米,八米,五米的時候,指揮官的拳頭開始發(fā)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凝聚。剛要擊出,突然看見劉危安的速度突然爆發(fā),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射出了二十多米,指揮官蓄滿力量的一拳無法落下,難受的想哭。
嗡——
一箭閃電射來,指揮官沒有選擇硬接,側(cè)頭避開,不過,剛剛避開就后悔了,身后響起一聲慘叫,一個手下翻身倒地,喉嚨已被洞穿。
劉危安仿佛吃了藥一般,速度越跑越快,距離迅速拉大到五十米才慢下來,指揮官用盡全力,都無法把這個距離縮短。如果他是弓箭手,這個時候,劉危安恐怖已經(jīng)死了,問題是他不是弓箭手,相反,劉危安才是弓箭手。每當(dāng)他爆發(fā)的時候,劉危安便是一箭射來,讓他不得不留下一份力氣。
兩人風(fēng)馳電掣,眨眼之間就到奔出了兩里了,飛馬車隊的人已經(jīng)拉下了半里,指揮官毫無所懼,目光緊緊盯著劉危安,不讓他逃離視線,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劉危安的氣息在減弱,一路上,點點滴滴落下的都是鮮血。
且說劉危安,剛才即將暈過去的時候,腦海深處的星空圖突然動了一下,點亮的路線散發(fā)出光芒,一股力量傳遞出來,讓他的身體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速度才能爆發(fā),把距離拉大,如果不是這樣,估計已經(jīng)掛了。
腦子清醒之后,他才想起,在被指揮官擊中后背的時候,似乎星空圖就亮了一下,把大部分的力量化解了,不然的話,即使有盾牌阻擋,也救不下他的命,奔跑的過程中,不斷把力量種子塞進(jìn)嘴巴,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復(fù)原著,氣息衰弱,卻是他偽裝出來的,硬拼明顯不是對手,只能用詭計了。
不過,內(nèi)傷雖然在快速愈合,背上的箭矢確實實實在在的疼,每一次晃動,都是一陣鉆心的痛,如同用刑一般,還有不斷流失的血液也讓他感覺不妙,力量種子別的都好,就是沒有補血功能。
五里之外,劉危安的速度終于慢下來了,臉色蒼白的可怕,他不得不慢下來,否則即使不被指揮官殺死,也會流血而盡死亡,一支箭出現(xiàn)在手上,就在他打算拼死一搏的時候,眼角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嬌小,卻靈活,在林中奔跑,悄無生息,速度比他還要快上一分。
一箭射向身后,改變了方向,速度再次爆發(fā)。
指揮官輕易避開了這一箭,嚴(yán)重露出一絲疑惑,他明顯感覺劉危安的體力在下降,怎么又提速起來了?而且,這一次,逃跑的路線有些古怪,不過,他藝高膽大,倒也不在乎,全速追了過去。
突然,奔出大約數(shù)百米的劉危安猛然止步,轉(zhuǎn)身,三支箭練成一條直線朝著他射來,快如流星,在空氣中發(fā)出刺耳的破空聲。指揮官早就注意到劉危安的動作了,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已經(jīng)變換了位置,腳下一空。
糟糕,陷阱!
一個大坑出現(xiàn)在腳下,深深的坑底還有壁上全是尖刺,鋒利無比,閃耀著藍(lán)色的光澤,竟然是涂抹了毒藥的。不要說掉進(jìn)去了,就是被擦破一點皮,不死也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