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這兩個禮儀老師還真是留了手。
折磨人要用針,尤其是曲煙這樣有身份的女人,她的身上是不該出現(xiàn)任何傷痕的。
所以,比起動輒打腫皮膚的戒尺,傷痕極其隱蔽的長針,才是她們最好的利器。
瘦女人的話里陰氣森森,“夫人,我最后勸你一句,把書念了,把水杯端起來吃藥,你還可以避免不被扎成刺猬?!?br/>
然而曲煙卻用一個字回應(yīng)了她們,
“呸?!?br/>
“真是個沒教養(yǎng)的賤骨頭!”胖女人說著,一把接過瘦女人臉上的針,眼看就要朝曲煙身上扎過來——
“兩位老師停一停。”曲凝的聲音響起。
她手上還提著一只飯盒,臉上還帶著好脾氣的笑容。
禮儀老師一見是她,這才停了手。
“曲凝小姐?!彼齻児Ь吹貙λc頭。
在曲煙面前像狼一樣兇猛的兩個變態(tài)女人,到了曲凝面前,就成了哈巴狗。
曲凝笑了笑,“辛苦兩位了,我這妹妹啊,從小就沒人教養(yǎng),難免會讓兩位難做?!?br/>
“沒有沒有,這都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迸峙诵Φ靡荒樅┖瘛?br/>
瘦女人也在一旁附和。
曲煙卻在此時冷道,“我死了媽,你也死了媽,咱兩也差不多?!?br/>
她說的是事實——
二十三年前,曲煙的母親何玉蘭生下她之后,想給孩子要一個名分,于是找到同樣產(chǎn)女不久的姚詩詩對峙。
沒人知道她們兩那天到底談了什么,但最后的結(jié)果相當明了。
兩個女人坐上同一輛車后開入海中,無一生還。
那天,尚在襁褓中的曲煙和曲凝,同時失去了她們的母親。
但在曲凝嘴里,一直是何玉蘭害死了姚詩詩,因此,便成了曲煙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