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當(dāng)有些的人還在為一日三餐發(fā)愁,為大宅子丫鬟的夢想遙遙無期而惆悵時。有的人卻能輕而易舉的甩出五萬兩銀票,跟他說不夠還有還能借個五萬……沈橋就很想抽他。
這說的是人話嗎?
干的是人事嗎?
無形炫富,最為致命。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往往在裝逼的造詣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沈橋這一輩子算起來,干過最有底氣的一件事還是某一年街邊買了個煎餅果子給了十塊錢剩下的給老板當(dāng)小費……
但是瞧瞧眼前這家伙干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隨隨便便就甩出五萬兩銀票,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這個逼裝的不但圓滿,甚至還有點超綱。
這一刻,沈橋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貧富差距。
什么叫有些階層,是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
對于貧苦老百姓來說,十兩銀子就足夠一家老小富足的過上一年。
五萬兩,對于他們來說就算是不吃不喝幾十輩子都想都不敢想的數(shù)額。
但對于林言來說,不過就是私房錢而已。甚至看他這態(tài)度,還有點沒把這點銀子放在眼里。
要知道,即便按照蘇州城的物價來說,在蘇州城買上一處上好的住宅也不過幾百兩銀子。五萬兩,已經(jīng)不知道足夠買上多少大宅子和丫鬟了……
蘇州作為江南最富饒的城市,而林家又是蘇州首富。就連林言這個親爹不疼的敗家子都如此有錢,可想而知這蘇州首富究竟財力驚人到什么地步!
韭菜熟了啊……
……
不過,韭菜熟沒熟,誰來割,又該怎么割的問題不是沈橋所關(guān)心的。
他關(guān)注的重點是,林言居然掏出了五萬兩銀子?
這該怎么形容來著?
雪中送炭?
暗室逢燈?
冤家大……來的好?。?br/> 沈橋原本還正憂愁著他的計劃缺少了最重要的啟動資金,正愁著怎么計劃搞錢。
這不,資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聽完了沈橋的賺錢大項目之后,林言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的神色:“沈兄,你的意思是……建酒樓?”
沈橋點頭:“沒錯!”
“建酒樓很賺錢嗎?”
雖說林言沒什么生意頭腦,但在他印象里酒樓怎么也不像是能賺大錢的行業(yè)吧?
而且,蘇州城酒樓這個行業(yè)似乎早就被壟斷了。
“沈兄,你可能有所不知。酒樓這一行的水有點深,還記得那個許文軒嗎?咱們蘇州城最有名的連鎖酒樓醉仙樓就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
許文軒,就是之前在微香院與林言爭風(fēng)吃醋,最后被沈橋和林言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頓的青年。
“酒樓這一行早就被醉仙樓壟斷了,當(dāng)年我爹試圖插手過也失敗了……”
林言搖搖頭,對沈橋的這個賺錢項目提出了質(zhì)疑:“醉仙樓的名聲極大,非常出名,加上許家與蘇州不少權(quán)貴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那些權(quán)貴無論是宴請貴客,還是有什么宴會都會首選醉仙樓。咱們想要在蘇州城開酒樓,干的過他們嗎?”
雖說林言沒什么商業(yè)頭腦,但畢竟作為林家獨子,對于一些事情自然比沈橋了解的清楚。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行業(yè)內(nèi)幕,林言也比一般人要知道的多。
在他眼里,蘇州城的醉仙樓已經(jīng)幾乎壟斷了蘇州城的酒樓行業(yè)生意。沈兄想要從許家嘴里搶生意,又豈是那么容易的?
就連他爹都失敗了,而沒有人脈的沈兄,又如何搶醉仙樓的顧客?
沈橋搖搖頭,道:“我要開的酒樓跟他們都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
“你聽說過主題酒樓嗎?”
林言一臉茫然:“什么叫主題酒樓?”
“顧名思義,主題酒樓就是……算了,我跟你也解釋不清楚?!?br/> 沈橋擺擺手,“你別看那個醉仙樓看似壟斷了蘇州城的酒樓行業(yè),但實際上卻也不見得如此。只要方法對了,從他們口中奪食也未嘗不可?!?br/> “我們真的干的過醉仙樓?”林言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畢竟,醉仙樓實在是太出名了。而且,他林家也有失敗教訓(xùn)在前。
醉仙樓的背后是許家,林家與許家一直不怎么對眼。
林言跟許文軒之間也是有著不小的矛盾。
“同樣是開酒樓的,有你林大少在,難不成他們還敢來搗亂?”沈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