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
沈橋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從來不記仇。
能當場報的仇,為什么要記著?
知府的公子,對于沈橋來說算是一座暫時越不過去的大山。
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這個仇沈橋暫時是沒法報的。
但仇報不了,不代表沈橋就愿意善罷甘休了。
別人都欺負上門了,沈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若不是現(xiàn)在還處于特殊時期,加上沈橋接下來的計劃不想節(jié)外生枝,他分分鐘能想多種辦法悄無聲息的弄死那個蘇越……甚至都不需要沈橋出馬,第一次坐不住的肯定是葉柔竹。
但是,現(xiàn)在不能對蘇越動手,不代表沈橋不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
就比如現(xiàn)在。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把酒樓開到醉仙樓的對面,是一件非常正確,且有前瞻的好計劃?”
林言一臉的茫然。
不是剛剛才說他說了個錘子。
怎么一眨眼……就變臉了呢?
沈橋轉(zhuǎn)變的太快,林言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前,前瞻?”
“沒錯!”
沈橋鋪開手上的簡易地圖,指著地圖上標記的點道:“你看,這里幾條街道都是蘇州城最繁華的地段,人流量也是最足的。把酒樓開在這里,完全不用擔心客流量的問題。再者說,有醉仙樓在前的經(jīng)驗,咱們只要把酒樓開起來準沒錯,從經(jīng)濟學的角度來講,這叫產(chǎn)業(yè)聚集帶來的規(guī)模報酬遞增……”
林言更加茫然了。
什么經(jīng)濟學?
什么產(chǎn)業(yè)聚集?
沈兄說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可,可是……”
林言沉默了許久,讓腦子轉(zhuǎn)過彎來:“我不是說了嗎?這塊地已經(jīng)被人看上了。”
“簽合同了嗎?”
“什么是合同?”
“白紙黑字的契約……蘇越他想要這塊地,他已經(jīng)跟原主人簽訂了契約了嗎?”
林言搖頭:“那倒還沒有,不過……”
沈橋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沒有那就行了,只要還沒千訂契約,這塊地就還不是他蘇越的,咱們就還有機會?!?br/>
“可是這樣的話……咱們不就得罪了蘇越?”林言有些擔心道。
沈橋瞥了他一眼:“你怕他?”
沈橋略帶輕蔑的眼神,讓林言梗直了脖子,一瞪眼:“怕?我會怕他?他蘇越算個什么東西?敗家子一個,要不是他爹是蘇州知府,他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我林言可能會怕他一個二世祖?”
好家伙,五十步嘲諷一百步。
林言對自己也是一個二世祖沒有一點正確的認知,言辭鑿鑿道:“他那樣的二世祖,完全就是一個廢物,我林言會怕一個廢物嗎?”
見他正兒八經(jīng)的吹牛皮,沈橋也懶得揭穿他了。
“既然不怕的話,那咱們選這塊地皮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呃……”
剛剛吹完牛皮的林言,冷靜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有點不對。
自己這是……被套路了嗎?
林言的確不怕蘇越,同為蘇州權(quán)貴,一個是官宦子弟,一個是地道的富商子弟。
兩人雖然關(guān)系算不上多差,但的確也沒什么交集,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tài)。
但醉仙樓對面那塊地皮的確是蘇越先看上了,雖然還沒簽訂契約……按照蘇越的尿性,契約這玩意幾乎不太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