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個非常出名的成語,名叫田忌賽馬。
這個典故講述了一個道理,以己之長,對其之短。
要論真實水平,沈橋不一定比在場的這些學子要高上多少。
在場的這些學子,能在如此競爭激烈下殺出重圍,進入岳林書院,哪個不是寒窗苦讀十栽的學霸?
他們對這個世界上的文化知識了解遠遠勝于沈橋,對四書五經(jīng)的解讀更是比沈橋這種一知半解的要強的太多。
沈橋一直都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僅僅憑借著自身的能力,他絕對不可能比眼前這幫學霸天才要更厲害。
沈橋他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不開掛的普通人,又如何跟這時代的天才相比?
所以,沈橋選擇了開掛!
作為一個領先了幾千年知識水平的現(xiàn)代人,沈橋對于如何欺負古代人很有心得。
沈橋自然不可能會去找首詩,找騙文章來解析,問其中作者的核心思想……科舉不考這個。
顯然也是難不倒在場的這些人。
所以,沈橋果斷的將目標轉移到了算術上……
算術這一行,自古便就有。
但算術的發(fā)展,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算術的發(fā)展更遠比不上沈橋所在的那個世界。
按照沈橋所知,如今這個時代的算術依舊還處于萌芽階段。
不過,對算術一行感興趣的人確實也不少。
所以,為了不至于太欺負這幫小孩子,沈橋并沒有喪心病狂的掏出微積分,高等數(shù)學來惡心人……雖然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思來想去,沈橋終于把主意打到了雞兔同籠身上……
雞兔同籠,這是一道流傳了數(shù)千年,經(jīng)典的算術題。
在沈橋那個世界,隨著數(shù)學的發(fā)展,雞兔同籠問題早就有了多種解題方法,成了典型的小學奧數(shù)題。
但在這個算術相對來說還相當落后的年代,雞兔同籠問題,就是橫跨在他們腦袋上的一道門檻。
按照古人的思路,想要解開這道題,可就沒有那么容易。
雞兔同籠最難的并不是答案,沈橋問的這個問題,若是給這幫學子幾天的時間,他們完全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推算出答案出來。
但這個問題最關鍵的點在于,解題過程。
數(shù)額小的確可以靠推算,但如果雞一萬只,兔子兩萬字……這幫學子肯定就瘋了。
于是,為了保險,沈橋在雞兔同籠之前還加了一道題。
勾股定理!
這同樣是一道流傳千年的經(jīng)典題目,也是困擾了千年來無數(shù)學子的大難題。
題目看似簡單,卻如何都推算不出正確的答案。
若是在場的眾人誰能推算出來,估計明天他的雕像就能在書院門口站著了。
果不其然,當沈橋提出這兩個問題之后,在場原本還不屑的眾人,一個個漸漸神色陷入了沉思當中。
尤其是原本自信滿滿的劉曉,此時也眉頭緊皺,思索中。
“三十五個頭,九十四個足,這雉兔分別有多少?這是什么鬼題?”
“表面看上去很簡單,實際上一算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br/> “勾三股四,這個問題我似乎曾經(jīng)在哪聽過……”
……
全場中,唯一沒有陷入沉思的,也剩下了蘇越。
可能,這就是學渣的樂趣吧?
蘇越看著全場沉默的氣氛,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你們這是怎么了?
你們平日里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你們不是通知天文地理,無所不能的嗎,怎么就被這么簡單兩個問題給難住了?
你們倒是說話啊!
什么雉兔同籠,聽起來不是很簡單嗎?
這你們都不會?
還要思考這么久?
你們簡直徒有虛名。
蘇越很生氣。
他覺得他信錯了一幫豬隊友。
這幫讀書人平日里一個個牛逼哄哄,結果關鍵時刻連一個比你們小的家伙都比不過?
好家伙,還讀什么書,回家種田吧。
蘇越氣憤的抬頭,便看見沈橋正笑瞇瞇的注視著他。
“你看我干什么?難道你已經(jīng)有了答案?”沈橋問道。
蘇越:“……”
他有個錘子的答案。
聽都聽不懂。
他就想著這幫讀書人能把沈橋趕出岳林書院,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你怎么不說話?”
沈橋驚訝的看著蘇越:“不會吧,這可是垂髫孩童都會的題目啊,你不會真的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不會解吧?”
“……”
沈橋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黑。
尤其是蘇越,更是氣憤。
看見沈橋那如此得意的模樣,讓蘇越無比的憋屈。
見了鬼了。
“你少給我得意,你給本公子等著!”
說完,蘇越憤憤拂袖離去。
今天在這里吃了這么多虧,繼續(xù)待下去可能會更虧,所以蘇越選擇跑路。
沈橋淡淡道:“蘇越同學無端翹課,名字記上,回頭讓人回去告訴一下你父母?!?br/> 走到門口的蘇越身子一頓,差點沒摔倒。
過分!
太過分了!
還要向他爹告狀?
你他娘的還是個人?
要是讓他爹知道了,他爹還不扒了他的皮?
想到這里,蘇越又憤憤的坐了回來。
本公子不走了,看你能奈我何!
沈橋笑瞇瞇的,心情非常的舒暢。
他就是純粹的想惡心一下蘇越,這蘇越好端端的落在他手上,還成為了他的學生,這沈橋不趁機惡心他豈不是錯失了這么好的機會?
恰好又碰上蘇越怕他爹,于是,沈橋惡心成功了。
而此時,原本沉默的教室,更加沉默了。
在場的這些學子,他們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兩道看上去簡單平平無奇的題目,仔細一琢磨,卻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們絞盡腦汁,卻始終琢磨不到。
每次感覺就差那么一點點,可是卻總又是算不出來。
“不可能,這題目不對。只知道頭和腳,怎么可能推算的出雉兔?”
“這定是你胡言亂語編的假題目?!?br/> “還有那勾三股四,這毫無邏輯,怎么可能推算的出來?”
“此題無解!”
“……”
當在場的學子終于悲催的發(fā)現(xiàn),他們解不出這兩道題目的時候,他們便一致認定,這題目是錯的。
怎么可能算的出來?
這他娘的是人做的題目?
“無解?”
沈橋目光掃視了周圍在場所有學子一眼:“你們確定?”
“沒錯!”
一個學子站了出來:“你說的這兩道題目,從邏輯上講完全說不出國,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算術題,聞所未聞,定是你瞎編的。”
另一學子道:“你想靠著這種無解的題來贏,果真是無恥?!?br/> 沈橋冷笑一聲:“說你們孤陋寡聞,還真的是高估了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