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人似被之前尸體融化的畫面嚇到了,他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紅火火正要伸手去捧他,卻又再一次一溜煙的邁著小腿消失不見。
“小妖怪!你要去哪兒???”
泥人沒有回應(yīng)。
呆愣,許久后苦笑。
“剛剛那是什么?泥人小妖怪?”
合歡問。
紅火火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只是我第二次見到它?!?br/> 起身,深深的凝視那面貌普通的泥像:“這凡塵,該是了了的時(shí)候了……”
回到馬車的里,紅睿杰似乎是太過疲倦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
猶豫了會兒,還是伸手去撫過他那兩鬢白發(fā)。
“看來,這段時(shí)間真的把這老頭給累壞了。”
合歡瞧了她一眼,很想說著段時(shí)間過得最累最辛苦的不是她自己嗎?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
修士之途,爾虞我詐。雖然沒有了前世的記憶與身份,但因果之說玄之又玄,還是讓她慢慢習(xí)慣吧……
紅火火戴著面紗,輕聲駕著馬車慢悠悠的走在京都的繁華中。
恩愛的夫妻,你儂我儂的才子佳人,買糖果的小販,耍藝的武人,各種各樣的花燈。
“不是說圣人會親自來主持放祈福燈的嗎?怎么又食言啦?”
“噓!圣人的事你也敢議論?不想活啦?”
“可能是有什么大事給耽擱了吧?”
“城墻上的那個(gè)叛國者的女兒也沒有掛在那里了呢……”
所有的煙火聲在走進(jìn)城邊的時(shí)候越小,路過待君樓,她抬頭一望那閣樓之上。
只有身子站得筆直的侍衛(wèi)岑永。
“殿下!”
他微微側(cè)頭對靠在窗墻上喝酒的水中月道:“不去送送嗎?”
水中月不言,一杯一杯的酒咽下喉嚨后搖頭:“不可!”
樓下。
“你那夫君就在那里,要不要上去告?zhèn)€別什么的?”
合歡問。
“不可!”
她摸了摸發(fā)間的緣木簪,回。
馬車?yán)^續(xù)前進(jìn),走到城門邊,跨過城門線,走到城門外……
漸行漸遠(yuǎn),身影由大到小,縹緲不清。
她在唱那首歌,那首‘他的故鄉(xiāng),她從未去過’的詞。
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高高的一揚(yáng)馬鞭,奔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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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京都有一段路程的一家農(nóng)舍里,紅火火在這里找到了二娘子歐陽靜。
二娘子說那日官兵圍殺他們,在逃跑的時(shí)候奶娘打暈了她,待她醒來的時(shí)候就已被這家農(nóng)舍里的夫婦救下。
“靜兒!”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在紅睿杰的臉上浮現(xiàn),他緊緊的擁著二娘,顫抖的身體似有千言萬語。
“老爺!”
二娘子雖然也是喜極而泣,但見到坐在一旁像什么也沒看到淺笑喝茶的紅火火時(shí),理智的推了推。
“孩子還在這呢!”
紅火火回頭:“沒事,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
說著一拍腦門:“二娘素來愛干凈,爹,你這趕了幾天路程身上臭氣轟轟的,要不給你打盆熱水洗洗再繼續(xù)?”
紅睿杰被說得老臉通紅,瞪著胡子道:“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