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到一個驚天霹靂,那就是定國公的嫡子不是親生骨血,細查下去線索就指向沈徹是叛臣之子,可是撥開層層掩飾,幾乎是有人故意將線索將他眼前送一樣,順暢的不可思議,昨日他正煩悶沈徹怎么敢護下沈明姬,沈徹又和沈明姬不似兄妹的親昵,結果就查到了,沈徹竟是先皇太子的遺孤。
正兒八經的嫡長子。
他一個恍惚就知道為什么這么違和了——如果沈明姬和沈徹不是兄妹············他心底無名火蹭的就燃起來了,他比誰都清楚除了大婚之夜他就沒碰過沈明姬,如果大婚之夜都不是沈明姬,那他壓根就沒碰過沈明姬,她還清清白白,且他是如何和沈蓮棠在一起一個晚上的,還是太子大婚之夜?誰能安排,這背后是誰不就一清二楚了!那沈明姬對他呢?是真心實意的嗎?她從未和他這么笑過,那他算什么?
她還在這里口口聲聲說是他先讓沈明姬失望的??!
當初那個事兒吧,如果謝玄墨這么想,那還真是冤枉沈徹了,他也是自己糾結了好久,等手下查到了之后甚至還以為是沈明姬故意設計的。至于說為什么當初這個岔子是怎么出來的,沈明姬估計只會一攤手——
有什么為什么,惡毒女配哪配啊!世界就不允許,說個屁啊。惡毒女配也配和太子良宵共度?算了,算了。鑰匙三塊錢一把,沈明姬她配嗎?她不配啊。
這么一個岔子,各人都有各人的解釋,可是結果卻都巧妙的算到了對方的頭上,還真是一言難盡。
謝玄墨心里就是猛地不甘心。所以哪怕他已經安排好了朝堂上的人今日連夜入宮直接敲定了沈徹叛臣之子的罪名,不讓他真實身份浮出水面,就直接將這個可以影響到他太子地位的禍害掐滅,自己帶著人親自來定國公府了。
結果朝堂上他的勢力,竟然沒攔?。可驈鼐谷黄桨?,完好無損的到這了?
李福寶松了一大口氣,他也是被死士通知太子氣勢洶洶帶著人來的路上了,所以他才那般著急,心中倒是沒想著沈徹會如何,只是先走保護好沈明姬為妙,他當然相信主子,不過不表現(xiàn)的那么夸張沈明姬怎么會跟著他走嘛。他這奴才做的累,還要留著點空間讓沈徹自己來跟沈明姬慢慢解釋,他裝的像模像樣,結果沈徹一來就挑破了自己所有的身份,李福寶只覺得心累。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飄遠,這尷尬的氛圍竟然還是跑得呼哧帶喘的右相打破的。右相今年已然六十高壽,如今還要跑的氣喘吁吁,沈明姬都替他捏把汗,瞧著就像下一口氣喘不過來了。
右相哆哆嗦嗦,仿佛白胡須都在跟著節(jié)奏一搖一擺,他開口就是石破驚天:“圣上有旨!定國公府撫育明武王有功,重賞!”
這一開口就是把謝玄墨否了,當著這么多人面打謝玄墨的臉。
謝玄墨的臉色更難看了。右相不是他的人,他無論怎么拉攏,這個老頭就是冥頑不靈,可偏手中實權也是捏的死緊,他找人分也分不掉。如今他來說,不就是說明和沈徹有關系?謝玄墨掃過沈徹,卻見那人壓根一個眼神沒分給他,正望著沈明姬,再掃一眼沈明姬,看著就氣鼓鼓的,小動作不斷,似乎是在捶著什么人一樣咬牙切齒的一只手比著另外一只手輕輕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