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負(fù)手繼續(xù)往攬月宮方向走去。
忽然,她又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
“不會真的染了風(fēng)寒了吧?”
蕭青衫嘟囔了一句,接著眼睛里面露出光芒,把長長的裙擺撈了撈,抱了起來,往前跑去。
什么風(fēng)寒?跑跑就沒事了!
信奉體質(zhì)好能扛一切小毛病的蕭青衫,一路跑回了攬月宮。
到了宮門口,卻看到了三十來歲卻還跟二十出頭一樣的沒多大變化的裴、近、南!
蕭青衫頓時心里咯噔一聲,心臟咚咚地跳了起來,他怎么來了?
她派小閑子去做的事兒,也用不著總管公公親自來吧?
蕭青衫懷著不太好的預(yù)感,放下了手里面抱著裙擺。
裴近南也看見她了,笑著跑了過來,弓著身,道:“喬妃娘娘這是才從福壽宮回來?奴才在這里等候多時了?!?br/> “你在這里等我干什么?”蕭青衫努力繃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裴近南道:“皇上來了,娘娘快進去吧?!?br/> “什、什么?皇上來了?”蕭青衫驚愕,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來干什么?
“是啊,娘娘,別讓皇上久等?!迸峤咸嵝训?。
蕭青衫咬了咬牙,不管他來干嘛,總之他不會大白天的對她那個那個,怕他個鬼。
提起裙擺,往里面走去。
果然是皇帝來了,里面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蕭青衫眸子沉了沉,穿過前院,進了正殿,看到高坐的那個穿龍袍的男人,她的呼吸還是忍不住滯了滯。
他真的比幾年前長得更加俊美有男人味了,臉上被她打出來的紅腫也沒有了。
但,但是,他到底來干嘛?
蕭青衫穩(wěn)了穩(wěn)自己,走上前,對他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孤羽豐看到她進來,其實心里也沒底,他在御書房想蕭青衫究竟附在了誰的身上時,小閑子突然跑過來,說她要見她父親,頓時他就覺得有可能是她。
畢竟他設(shè)下的選秀是專門針對師父的,若非是師父,怎么能恰到好處的通過那些題目,并且在答案之上,和他預(yù)想的一模一樣?
可是人一進來,看到她怯弱的樣子,和師父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真的有可能會是師父嗎?
孤羽豐皺緊了眉,“嗯”了一聲。
嗯個屁嗯,有事兒說事,說完了快走。蕭青衫邊腹排,邊站直了。
“你說你要見你父親?”孤羽豐問道。
蕭青衫點了點頭,‘情緒低落’地道:“臣妾這次能夠被選進宮里面來,實在很意外,在這之前,我都沒有好好的跟父親道過別。他要是回去了,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還有我娘……”
想到自己的娘,蕭青衫扁著嘴,幾乎要哭出來了。
孤羽豐眉頭皺得更深了,從她的表現(xiàn),他真沒看到有一點師父的影子。
難道他懷疑錯了?
不對,師父若是有心避著他也說不定。
天知道他想到喬槐夏可能就是師父的時候,他心情有多激動?
原本以為她在什么地方躲著他,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成為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這四個字砸在他的心里,像是灌了蜜一眼,甜得他滿心幾乎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