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大意,立刻帶人沖出了拳館,準備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來到出入口的時候,卻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空空如也。
若不是地面上還有些沒有清理干凈的血跡和甩棍撞擊墻面留下的凹坑,好像王賽龍三人所說根本就不存在。
王元春臉色陰沉,留下一個教練幾個學員看守現(xiàn)場,又帶人返回武道拳館。
他仔細詢問了王賽龍,魯志超和??〗苋丝吹降那闆r,確認他們并沒有說謊。
隨后,便和幾個教練急匆匆走進監(jiān)控室,調出武道拳館出入口的監(jiān)控畫面。
“??!是李子樹和何涵韻!”女教練苗俏俏捂住小嘴驚呼道。
監(jiān)控中顯示,不久前在武道拳館遭遇韓火鳳的正是李子樹和何涵韻,盡管已經(jīng)知道韓火鳳等人下場凄慘,苗俏俏卻還是不禁為何涵韻擔心。
畢竟,韓火鳳以及她身后的兄弟會可是兇名在外。
王元春臉色一沉,瞟了一眼露出憂色的苗俏俏,很有威嚴的說道:“大驚小怪,保持安靜!”
可隨即,王元春就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瞪得溜圓,眨都不眨的看向監(jiān)控畫面,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苗俏俏也再次驚呼出聲,看著監(jiān)控畫面,同樣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嘴里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這難道是在拍電影嘛?”
王元春同樣震撼異常,心中不禁暗自慶幸。
多虧自己還算守規(guī)矩,知進退,沒有強自出頭為了武道拳館的面子挑戰(zhàn)李子樹。
不然,他也會輸?shù)暮軕K。
一世英名付諸流水不說,恐怕也會和黃玉虎一般,被一拳打到住院。
李子樹竟然這么強?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高大的身軀竟然顯得有些佝僂,低聲說道:“重放一遍!”
“再放一遍!”
連續(xù)看了三遍監(jiān)控,王元春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鄭重說道:“諸位都是練家子,都說說看法吧!”
泰拳教練楊立軍雙眼放光,興奮的說道:“好家伙!竟然真的有這么厲害的家伙!如果不是其他人的動作速度正常,我都以為誰按了快進,簡直太快了!”
散打教練劉永強咂了咂嘴:“不止是快!力量也出奇的大,每一下都能命中,一旦命中,被打中的人就廢了!太厲害了!”
苗俏俏雙手在胸前緊握,沒了往日里的英姿颯爽,像個普通的小姑娘犯了花癡一般,雙眼迷離:“簡直就是我夢中的蓋世英雄,太帥了!”
“哼!”
王元春一頭黑線,冷哼了一聲,眉頭緊皺,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韓景洪的寶貝女兒在武道拳館門口被打,被羞辱,我們怎么辦?”
“就算我們能夠提供監(jiān)控證明我們的清白,韓景洪也絕不會放過我們!他就是一條瘋狗,吃了虧一定會報復!”
楊立軍雙手抱肩,不屑的說道:“春總,我們拳館也不是泥捏的,這件事又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用得著怕韓景洪嘛?”
苗俏俏道:“就是,春總,你也太膽小了吧!”
王元春眉頭皺得更緊,眼中滿是忌憚,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你們懂什么?自從十年前諸事亨通公司成立之后,韓景洪表面上已經(jīng)守規(guī)矩多了,但是他的勢力,卻只比以前更強。”
“我可是親自跟韓景洪打過交道的,你們以為我當初為什么會拒絕那些大導演的邀請?我真的有錢不賺?我真的不想當大明星?”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我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主動放棄,不然身敗名裂都是小事,大概率會全家死絕??!”
曾經(jīng)在退役之前受到國內知名的幾位大導演的邀請,是王元春除了打拳之外另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武道拳館中的教練和學員大多都知道他的這段歷史。
但是,每當王元春大談他當初如何婉拒大導演邀約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當他是在吹牛。
卻都沒想到,其中另有隱情。
苗俏俏疑惑道:“春總,難道你當初就是得罪了韓景洪?”
王元春一臉苦澀的笑了笑:“我當初想進入娛樂圈,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得罪人!得罪韓景洪的不過是和我一個俱樂部的拳手而已!我和他不但不熟,連見面也僅有兩三次。”
“但是,韓景洪就是這樣霸道,整個俱樂部的人,上到大老板,下到最底層員工,所有人的財路,前途都受到了影響,凡是不信邪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禍及妻兒??!”
事隔多年,王元春想起那段往事還是覺得委屈,苗俏俏,楊立軍,劉永強等教練的臉色也都沉重下來。
苗俏俏皺著眉頭說道:“這人真不講理,冤有頭債有主,為什么要牽連別人!”
劉永強道:“韓景洪的寶貝女兒被打殘在我們拳館門口,不會真的連累我們拳館吧!”
王元春從往事回憶的低落情緒中擺脫出來,肯定的說道:“不必懷疑,韓火鳳就在武道拳館門口被打,李子樹又是剛剛從拳館離開,咱們武道拳館首當其沖,一定會被韓景洪報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