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先生眼睛微瞇,一手扶起女兒女婿,是他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事情。
當年,為女兒選擇如意郎君的時候,何老先生可算下了不少功夫。
按照女兒的要求,結(jié)合自己的標準,從相貌,身高,學歷,性格,到命格,運勢等精挑細選,最終才挑中了當時并不太起眼的秦泰民。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風水畢竟是后天影響,先天的命格卻更加重要。
一棵小草的種子,就算使用再好的肥料,再精心的培育,也無法長成參天大樹。
如果用風水之術(shù)強行助長財運,也許能夠有一時的輝煌,卻注定短暫,還必然會使得“小草”早早枯萎,化作飛灰。
秦家的崛起,不但驗證了何老先生的風水之術(shù),也使得何家也雞犬升天,同享富貴。
可是,秦泰民的突然病倒,令何老先生陷入迷惘,秦政通又遭遇車禍,更令何老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秦家運勢未變,風水未動,怎么可能會接連出現(xiàn)這等禍事?
聽了李子樹寥寥數(shù)語,何老先生沉吟了片刻,突然又冷冷笑道:“小伙子,泰民出事半年之久,我先后邀請不少風水名家前來海陽市,你不會是聽到過他們的斷語吧?”
李子樹哈哈一笑,面帶譏諷,道:“何老先生,這么多風水名家受到你重金相邀,可能破解秦家厄運?”
何老先生頓時語塞,這不是廢話嘛!
這些所謂的風水名家若是能夠破解秦家之厄,怎么可能還病急亂投醫(yī)的請你這個毛頭小子來這里!
“這么說,你能夠看出秦家風水的問題所在?快說說!哪里有問題?”想到這里,何老先生眼前一亮,急切問道。
李子樹靠在沙發(fā)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淡然說道:“學無先后,達者為師?!?br/> “不過,何老先生,恕我不能收你為徒!無法為你指點迷津!”
將一臉怒色的何老先生晾在一邊,李子樹看向何秋月,繼續(xù)說道:“何董,風水之術(shù)可助人平步青云,卻也可使人墮入深淵?!?br/> “我已經(jīng)可以斷定,你丈夫秦泰民和兒子秦政通遭遇疾病車禍,的確與風水有關(guān)!”
“我若出手,必沾因果,惹下是非,何董,如果你確定想救你丈夫和兒子的性命,還請將無關(guān)人員請出去!”
何秋月一愣,在這里的,除了李子樹和張芳嵐,現(xiàn)在都是她的家人,除了秦月軒,便是何老先生。
秦月軒是她的女兒,自然不是無關(guān)人員。
她眉頭微皺,為難的看向她的老爹......何久明老先生。
這里是秦家,何老先生就算是與秦家的關(guān)系再親近,卻也是外人。
何久明氣得險些將自己的白胡子揪下一撮來,顫抖著手指向李子樹:“你......你......欺人太甚!”
何秋月聽李子樹說得頭頭是道,胸有成竹,又著實擔憂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身體,只好安撫何老先生的同時暗中給個眼色:“爸,你別生氣,你先到樓上休息吧!我自有分寸?!?br/> “嗨!”何久明人老成精,自然看懂了何秋月的暗示,只是卻還是有些氣不順。
秦月軒懂事的過來攙扶,何久明嘆了口氣,顫巍巍的站起身,在秦月軒的攙扶下乘坐電梯去了樓上。
何秋月目送爺孫兩個離開,這才將目光收回,神態(tài)肅然的看向李子樹,道:“子樹大師,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李子樹暗自佩服何秋月的養(yǎng)氣功夫,自己的老爹被氣成這樣,居然還能如此淡定。
不過,他也能十分確定的預測到,如果他沒有辦法解決秦家的事情,何秋月大概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是,他是道門傳人,精通“山、醫(yī)、命、相、卜”五術(shù),在秦家豪宅轉(zhuǎn)了一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
之所以支開何久明,也并不是斗氣,而是另有原因。
他淡淡說道:“何董,貴族莊園小區(qū)建成不足五年,秦家在此居住也絕不超過五年?!?br/> “這里的風水對秦家,或者說對住在這座豪宅之人的財運沒有絲毫不利之處,反而有大利好!”
“但是!”李子樹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鄭重說道:“有人在這座豪宅布下了天煞絕陽陣,這才使尊夫及令子遭遇命運之厄?!?br/> 天煞絕陽陣?
怎么有點兒武俠玄幻小說的感覺?
何秋月眉頭緊皺,可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電梯口。
剛剛離開的何久明,正是設(shè)計貴族莊園小區(qū)的“大師”,更是督造秦家這棟豪宅的監(jiān)工人!
再次看向李子樹,何秋月已經(jīng)恢復鎮(zhèn)定,只是目光冷冽,聲音清冷:“子樹大師意有所指,可有憑據(jù)?”
李子樹淡然一笑,道:“天煞絕陽陣,顧名思義,乃是借助天地自然之力,消滅住在這棟房子里面的男人!也就是尊夫秦泰民和令子秦政通?!?br/> “但是,同樣住在這棟房子里面的何董與秦總卻沒有任何不適,不但身體康健,事業(yè)上還諸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