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歐巴,別難過了!”從音樂教室走出后,跟在金圣祐身后的丁恩妃,一直安慰著他。
“銀河,我真的沒有。”他皺起眉頭,腦袋扭向旁邊。
“可明明你臉上就寫滿了不高興??!”丁恩妃鼓著臉,與他并排走著。
一切就如同預兆般,金圣祐之前擔心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雖然前半部分彈唱無可挑剔,在第一段副歌的結(jié)尾到第二段開頭之間,他還是不能成功地銜接兩者,使得原本精彩的表演大打折扣。
“要正視自己的失敗,圣祐!”張俊晟勸誡道。
他本就不是驕傲自負的那一類,也很能清楚地明白這點,他也并不是因為失敗而埋怨別人,他真正還在責怪的,是自己。
“為什么我練了這么多次,還是成功不了呢?”金圣祐失落的嘀咕了一句,然后提了提吉他包的肩帶。
“其實歐巴彈奏的已經(jīng)很不錯啦!”并不是丁恩妃刻意地去迎合安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跟那些只為討得女生歡心而去學樂器的人不同,他對于音樂的這份熱愛很真切。
“前輩,剛才真的別在意!”走在后面的崔俞娜快步走到兩人旁邊,對只顧著前方的金圣祐說道。
雖然勝負已分,但崔俞娜卻并沒有身為勝者的喜悅,整個人有些擔憂地看著情緒低沉的金圣祐。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他扭過頭,臉上擠出的笑容,并不能代表他真實的情緒。
“愿者服輸,這次按照你的想法,唱《好日子》吧!”金圣祐長呼一口氣后,繼續(xù)往前走。
崔俞娜沉默地低下了頭。
從校門口走出后,趁著天還沒黑,幾人簡單地揮手告別后,各自踏上回家的路。
旁晚地鐵上的人流依舊擁擠,但丁恩妃和他還是找到了一處座位。
“太好了,總算還有空位!”丁恩妃坐下后,長舒了一口氣。
“是的呢!”金圣祐解下肩帶,將吉他包放在旁邊地上。
“歐巴,你不難過了?”丁恩妃眨了眨雙眼,試探性地問他。
“我本來就沒難過,只不過在總結(jié)這次失敗而已?!苯鹗サv揮了揮手,隨后拿出上衣口袋的耳機,插入隨身聽,將其戴在耳朵上。
這種適合,聽那首歌應該最為合適,他打開了音樂軟件,劃到那首歌的界面,點了播放鍵。
“hey!jude,別低頭沮喪,找一首哀傷的歌,把它唱的歡樂,記得將它唱入你的心田,世界便能變得更加美好!”
“披頭士?。 甭牭竭@首熟悉的旋律,張俊晟整個人變得有些激動,看來這個少年涉獵的音樂領域很廣嘛!
“現(xiàn)在很少有年輕人會去聽披頭士的歌了!”
“畢竟他們也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時代?!苯鹗サv輕聲應和了一句,隨后指尖跟隨著旋律,有節(jié)奏地敲擊膝蓋處。
“歐巴,你在聽什么歌呢?”丁恩妃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披頭士的歌?!苯鹗サv摘下一邊的耳機遞到她面前,“要聽嗎?”
“好啊!”少女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將接過他手中的耳機線戴上。
在兩人沉迷于音樂當中的時候,到站的地鐵也緩緩打開車門,中途又上來了一批人。
“搞什么,把這個放這兒不是擋路嗎?”耳畔傳入了有些粗暴的聲音,蓋過了音樂聲,旁邊站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皺起的眉頭上往外冒出的不懂是汗水還是油脂,他面露不悅地盯著金圣祐看,似乎從距離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是吉他的主人。
“不好意思?!苯鹗サv輕聲低下了頭,然后將吉他移至自己旁邊。
“真是煩人!”
那個中年男不耐煩地嘟噥了一句,不懂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金圣祐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