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會客室的玻璃門口,他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搭在臉上,捂住末端的聽筒。
“對,就是這樣,年紀(jì)上來看?!边呎f著,他便往里處投去目光,眼神當(dāng)中的幾分銳利盯得金圣祐背后直冒冷汗。
剛才被保安強制性拉進公司,他便被帶到了這間全玻璃裝修的會客室,而會見自己的正是門口的那個男人,年紀(jì)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也許更年輕,輪廓鮮明的臉龐加上嚴(yán)厲的目光,很符合律師那種精悍的印象。
“應(yīng)該是個高中生,他說自己帶了封社長的推薦信,不過我無法確認(rèn)字跡...........對,你還是過來下吧,拜托了?!睊鞌嚯娫捄螅阕呦蛄藭褪依锾?。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那人臉上隨之換上笑顏,坐到金圣祐對面的沙發(fā)上。
“哦,沒有?!蹦侨说难凵袢缤窃诖蛄孔约?,讓金圣祐感覺渾身不自在,他臉上強擠出笑容。
“剛才說到哪兒了?”那人說著便端起桌上的杯子,當(dāng)中的咖啡已經(jīng)褪去了大部分溫度,“你說你叫金圣祐來著,應(yīng)該還在讀高中吧?”
“我前幾天才結(jié)束高考的!”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緊張,那人笑著伸出手,“放松點,雖然是為了維護公司安全,但未經(jīng)同意就把你拉到這兒,”他放下杯子,“這個做法的確太過激,我剛剛也好好說過那個保安了!”
“真不愧是他一貫的做法,無論是誰先犯的錯,他會把所有的參與者說教一番?!鄙頌楣旧玳L的張俊晟,顯然更為熟知面前這人的性格和做法。
“他到底是誰?”金圣祐佯裝捂住嘴,輕聲問道張俊晟。
“我公司的法律顧問,人稱‘暴君’的姜然。”
“你不會還在意吧?”見他遲遲未說話,姜然便輕聲詢問著,此刻他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沒,沒有。”金圣祐搖了搖頭,“我覺得那個大叔還是挺負(fù)責(zé)的!”
“這樣啊!”姜然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微一抬手,示意道他:“別緊張,先喝點咖啡吧!”
“哦,感謝了!”
金圣祐雙手捧起杯子,嘴唇貼著杯壁,他感覺咖啡的溫度喝著正好。
“你說你想成為制作人,那你高考志愿上填的應(yīng)該是音樂學(xué)院吧?”
“對啊?!苯鹗サv放下杯,“s大學(xué)的音樂學(xué)院?!?br/> “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社長的?”
“這個嘛,”金圣祐轉(zhuǎn)著眼睛,腦子飛速思索著。
“跟他說是在‘kingkong’咖啡館偶然遇見的!”張俊晟幫他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kingkong”咖啡館是自己經(jīng)常去的音樂咖啡館,除了跟張俊晟關(guān)系密切的幾個,根本就沒人知道這點。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金圣祐將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但他還在后面補充了一句:“當(dāng)時我在彈店里的鋼琴,然后張俊晟社長似乎是很滿意演奏,然后便主動找我搭話的!”
“也就是說,”姜然瞇起了眼睛,嘴角的笑容頗有深意,“你是社長看上的,音樂天才嗎?”
“我應(yīng)該沒資格被稱作天才?!苯鹗サv苦笑著說道。
“其實你有資格的。”張俊晟在他耳畔嘀咕了一句。
“感覺你這個少年性格還真有點,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姜然合十的雙手搭在腿上,皺眉仔細(xì)思索一番后,嘴里才緩緩?fù)鲁瞿莻€詞“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