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上八九點的樣子,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頭頂,將世間萬物都印上一層金黃。季念南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心中七上八下,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尼亞一夜未歸,他只收到了那一條消息,后面便再無聲響,現(xiàn)在也沒有過來公司。他漸漸握緊了拳頭,得讓人去找一找,他相信尼亞的能力,但萬一有意外也說不準。
“季總!季總!”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季念南轉(zhuǎn)過身,是個不太熟悉的面孔,只稍微有點印象,應(yīng)該是公司里的員工。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但他還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莫謙也跟著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季總,夫人把......把極樂酒吧給......炸了!蹦菃T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像是提起了什么毀天滅地的事,聲音都有些顫抖。
“嗯!奔灸钅蠠o動于衷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松了一口氣。他又望了一眼外面高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這個時間還能在外面上躥下跳,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把戒指拿回來了。
“‘嗯’是什么意思?”那員工看見總裁一點都不著急,小小的腦子里面生出了大大的疑問,他悄悄挪到莫謙身邊,小聲向他請教。
莫謙裝模作樣的觀察了季念南幾眼,神秘兮兮的告訴他:“就是‘炸的好’的意思!
那員工更加一臉茫然,這一炸不知給公司損失了多少利益,怎么一個兩個都像在鬧著玩一樣?
“她人呢?”季念南坐回到辦公椅上,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在這兒。”尼亞的聲音從辦公室外面?zhèn)鱽恚乱幻氪箝T便被踢開,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也還算過得去。進了辦公室,尼亞也沒閑著,徑直走到季念南面前,變魔術(shù)似的取出一串糖葫蘆遞給他,“路上看見的,順手買了兩串,給你帶回來一串!
季念南原本是想責(zé)備她自作主張,看到糖葫蘆便消了氣,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接過來便利落的剝掉糖紙。
“夫人,您剛剛炸掉的極樂酒吧......那是咱們公司旗下的......”那員工年齡尚小,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沒有煉成,轉(zhuǎn)過身便又提醒尼亞道。
“嗯。”尼亞瞪大了眼朝他點頭,她一早就知道了。
“‘嗯’又是什么意思?”那員工摸不著頭腦,再次低聲詢問莫謙。
莫謙恨鐵不成鋼的甩了他一個眼神:“也是‘炸的好’的意思!
那員工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從頭到腳都寫著“懵”字。一大早上的,他心里被驚得亂七八糟,敢情只有他一個人在意酒吧被炸的事嗎?這難道不是大事?還是說這些大老板們和他一個小員工的腦回路不太一樣?
季念南看著糖葫蘆正要一口咬下去,突然意識到辦公室里的人還有點多,以他的人設(shè)怎么可以在這么多人面前吃糖葫蘆。于是,他便又冷下臉來,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敲著桌子,向莫謙使了個眼色。后者在職場上摸爬滾打許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趕緊拉了那小員工,不分青紅皂白的往外拽,出門時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帶上了門,行為之體貼堪稱年度最佳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