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賢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這個時候,她多說多錯,就是明知道自己做錯了,有些事情,特別是在家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自己服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長此以往,她更是在這個家里沒有了地位和話語權。
所以,鄭淑賢忍了。
倒是蘇建國話音一落,蘇榮發(fā)皺著深深的抬頭紋,沉聲問道:“建國呀,我聽你這話說的,你這是花了兩萬塊錢,在城里買了個五間房?你是不是上當受騙了?城里的房子什么時候這么便宜啦?要是,城里都是這樣的房價,那我們還在農村辛辛苦苦地修房子干什么,不都到城里買去了?”
蘇建國見終于有人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了,略顯激動地說道:“爸,我沒有被騙!我那里都拿上土地證和房產證了,在政府部門都是留了檔案的!誰騙咱們,政府也不可能騙咱們吧?我這原本只花了不到兩萬塊錢就買了這五間房,多出來的錢,不是交稅了,就是為了多買了那兩間的土地,就是那廁所和豬圈。這可是七間房子的地方呢!”
“七間?大哥,你這是占老大便宜了呀?”蘇建軍現在還沒有修起自己的樓房,仍舊住著平房子,誰成想,一眨眼,這個大哥不聲不響地都在城里買了這么一大塊地方,十分的羨慕,更多的是嫉妒。你說,他怎么就沒有這么一個多嘴的閨女呢?要是他有這機會,也會搶著去買房子呀?!
“大哥!我聽著怎么就覺得像是天上掉了一塊餡餅呢?”蘇建民仗著自己的年齡小,說話沒輕沒重,好奇地問道,“你倒是快把這其中的道道給我說說清楚呀?!我怎么都覺得跟爸一個意思,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呀?!”
蘇建國怎么說也是從十幾歲就開始在外邊闖蕩社會的人,又當了好幾年的磚廠老板,別人的眼色和臉色如何,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來的。
他這兄弟們一聽就是羨慕他了,還真以為他跟他們一樣好忽悠呀,多說兩句,就能把事情都給抖出來?
哼,做夢!
他就是要眾人心里癢的慌,跟貓抓了似的,卻什么也不知道。
要不是怕大家誤會了蘇小燦,原則上,他是一句話的解釋都懶得多說的。今天能說得這么多,那已經是破例了。
蘇建國得意地朝鄭淑賢冷哼了一聲,嘴角的那抹嘲諷意味十足,說出的話更是讓蘇家兩兄弟都恨不得揍他一頓:“有什么可講的?有些人呀,就是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玻璃珠,還當自己多大的能耐!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為了讓大家不誤會小燦,我都破例多說了這么多,再多的,就是別人家的事情了,我也不好多說什么閑話!
這件事,我今天說過了,大家就當笑話聽聽,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跟外人多說!
小燦年紀還小,你們看看,就做了一回的好事,都被人快打成了殘廢,要是讓外人都知道了,那她還能不能好好的長大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