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聽到葉長生的言語,臉色有些變化,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兄弟這是從哪兒來?”那漢子主動開口和葉長生攀談了起來。
“山中,你們呢?”喝了一口酒的葉長生,隨意說道。
“說起來,俺們爺倆也是從山里來?!睗h子吃了一口饅頭之后,語氣開始有些試探了。
“兄弟看起來不像落魄人啊,怎么在這個時間進山呢?”
葉長生笑了笑,沒說話。
“爹,我想吃那個……”在漢子身邊一直未曾開口之人,好像忽然被饅頭噎了一下,有些委屈的對那你漢子說道。
“額……兄弟,這玩意兒我們……好幾天沒吃口熱乎伙食了?!睗h子尷尬的對葉長生笑了笑。
葉長生忽然心中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吃吧。”
隨后,葉長生用袖口抹了一下瓶口,把酒遞給漢子,道:“老哥,不嫌棄就整一口。”
漢子看了葉長生一眼,豪爽接過瓶子,道:“多謝兄弟了,我酒早在山里喝完了?!?br/>
一大口酒下去之后,這漢子臉色紅潤了不少。
漢子身后的那少年,卻是不斷的在吃在葉長生的那份關東煮。
葉長生沉默了下來,實際上武道發(fā)展到今天,那些所謂的世家,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更高一層的那些超脫勢力,更是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
在尋常人之中,也是漸漸拋棄了武術的技能。
炎夏武道,從某種情況來說,已經算是進入了一個病入膏肓的時期了。
本來對炎夏武道失望之極的葉長生,卻在此地看到了這么一對父子。
兩人雖說不是什么窮苦人家,但絕對不算有點家產的人。
這漢子的身上,有著不下五道傷口,因為沒有見到傷口的形狀,葉長生只能判斷這是被野獸所傷。
漢子的懷中,有著一株千年血參。
這藥物對于葉長生來說雖然算不得什么,但在普通武者的手中,那可是一等一的療傷藥物。
但在漢子懷中的千年血參,卻是連一根須都未斷。
顯然就是這父親不舍毀壞血參,寧愿自己傷勢無法恢復,也要把血參留給自家兒子。
在這位父親看來,這玩意兒也就是自家兒子這輩子能不能真正踏入武道的唯一物品。
葉長生沒有多點上一份,甚至都沒有再問什么。
葉長生經歷滄桑,在每每在對炎夏武道失望之時,都有星點之輝,讓他重新看到希望。
原本已經有了計劃的葉長生,在見到這父子二人之后,已經有了新的決斷。
薪火傳承,即便一歲一枯,也是可以悠悠流淌萬年。
對外標價一萬多一晚的住宿地方,只是一個溫暖的小房間。
也好在趙清影貼心,在葉長生的內衣口袋里面放了一張無密卡。
不然,葉長生堂堂至尊,今天指不定就無錢付款了。
有雪的夜,都特別安靜。
而即便是已經入睡的葉長生,也能完全感應到小鎮(zhèn)之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原本蹭葉長生酒喝的那個漢子,帶著兒子居住在一間小屋之中。
這屋子狹小無比,似乎就連溫度也少了幾分。
吃飯都只舍得吃白饅頭的父子倆,自然是選擇了最為的便宜的地方。
“在下漢中吳自德,這可是馬家鎮(zhèn)的地盤!”
那漢子的房門,已經被人暴力推開了。
自稱吳自德的漢子,把自家兒子護在身后,臉色苦澀。
“巧了,我就是馬家鎮(zhèn)的負責人?!?br/>
在門外,一個身穿藍色大襖的女子,笑嘻嘻的說道。
“掌柜不怕壞了馬家鎮(zhèn)的規(guī)矩?”吳自德雙手已經握拳,看樣子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我苦苦經營馬家鎮(zhèn)十來年,你猜賺了多少?”那女人問道,接著,她又不等吳自德回答,貪婪的說道:“怕是不及你懷中那根千年血參的一條根須吧?”
這女子這般開口,吳自德臉色狂變,不但把自家兒子護在身后,還拉開了架勢。
只是暗勁中期的他,所擺開的招式也只是平平凡凡。
“你們想怎樣??!”
吳自德聲音中已經帶著恐懼了。
這千年血參他明顯包裝得極好,并不會外泄藥氣,哪想到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
武道中殺人奪寶的事情,屢見不鮮。
吳自德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
“當然是……謀財害命了!”
女子身邊的一個高大男子,嘿嘿一笑。
“逃!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