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少卿,通常設(shè)有兩人,一左一右,是鴻臚寺的二把手。
在其頂頭上還有一名一把手,乃是正四品鴻臚寺卿。
官職封賞是下來了,洛溧并沒有急于去鴻臚寺報(bào)道。
一來未到出使的時(shí)候,二來圣旨也未曾說明洛溧去鴻臚寺點(diǎn)卯的日子,三來韓浩這小老頭兒整日幽怨的盯著洛溧!
畢竟洛溧若走,屯田司事務(wù)又會(huì)全然壓在韓浩頭上。
洛溧不可能做到兩頭兼顧,圣旨可是挑明了屯田司為兼,鴻臚寺為主!
所以一旦離去,洛溧也只能是隔三差五來一趟屯田司,要真說辦事,估摸著也辦不了什么。
對于有趣兒的韓老頭,洛溧并未抱有敵意,所以能幫幾日就幫幾日!
好景不長,距離出使還有七日時(shí),鴻臚寺終于忍不住了,派人前來尋摸新少卿洛溧。
韓浩能怎么辦?只能是哀怨的放人了!
當(dāng)天洛溧跟隨鴻臚寺官員,見到了一把手,正四品鴻臚寺卿周正!
周正乃是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起來眼睛容易瞇成一條縫,仿佛看誰都是閉眼。
“哎呀!洛大人,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給盼來了!”
“來人呀!趕緊給洛大人收拾公房,最好的那間,麻溜兒的!”
周正沖上來先把洛溧給攬住,話里話外極為熱情!
洛溧不動(dòng)聲色的從其懷中抽出手臂,大笑著打招呼。
別人都笑了,自己不笑不就打?qū)Ψ侥樏矗?br/> 故而兩人見面就好似多年未見摯友,不一會(huì)兒口稱化為了‘賢弟’、‘大哥’!
對于周正此人,洛溧暗自感嘆,不愧是搞外交的鴻臚寺卿,攀交情言詞滴水不漏,誰聽了都覺得舒服!
待洛溧坐到公房后,周正端著茶杯倚在門框,時(shí)不時(shí)嘴中吐出茶沫子,宛如失業(yè)市井閑人模樣。
“兄長是有何事吩咐嗎?”洛溧看懵了,納悶不已的問道!
“哎!也沒什么事兒,就是老哥哥這心里吶,煩悶得緊!”周正拍著胸口說道。
洛溧更納悶了,煩悶找我干嘛?去畫舫玩兒玩兒,保證一夜過去神清氣爽,所有煩悶全都拋開。
“哈哈!周大哥若是方便,就給小弟說說看,或許小弟能為你解惑!”納悶歸納悶,洛溧仍舊笑臉相迎。
周正為難的搖頭說道:“方便倒是方便,但為兄不可讓賢弟徒增苦惱!”
“兄長大可說之,弟若不能為兄長分憂,配稱弟么?”洛溧一臉耿直的說道。
聲音剛落下瞬間,洛溧后悔了,心里暗道‘糟糕’,伸手就想扇自己兩巴掌!
明擺著對面周正是在下套,洛溧一時(shí)未能察覺,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鐵定得中計(jì)!
回想剛才對話,洛溧不由得佩服,周正不愧是鴻臚寺卿,言詞引人入套的功夫?qū)嵞藸t火純青。
“哎!既然賢弟都這樣說了,為兄若不領(lǐng)情,那就是為兄的不是了!”周正聲音打斷了洛溧的沉思。
“呵呵!兄長請講!”洛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反正都入套了,周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方說了起來:“這不出使在七日后么,陛下命我等前去黑水衛(wèi)挑人!”
“賢弟想必也知曉,黑水衛(wèi)哪是我等小官敢去的,所以為兄苦惱??!越是臨近出使,為兄越是寢食難安!”
“不知賢弟何以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