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跟著顏云瑤來到了學(xué)校的人工湖旁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晚風(fēng)給初秋帶了些許色彩,風(fēng)吹動著顏云瑤的青絲輕輕晃動,葉寒在一旁看著有些呆了。
顏云瑤一扭頭看著葉寒正好和葉寒四目相對,葉寒尷尬的趕緊把頭扭向一邊,扭的幅度有些大了,不少心傷著脖子了,顏云瑤看葉寒這樣子有點(diǎn)好笑:
“我有那么嚇人嗎?”
“咳,沒有沒有?!比~寒正了正衣襟坐得筆直,眼睛死命盯著湖中央的人工小島,仿佛上有什么稀罕玩意兒在吸引他一樣。
顏云瑤站起來享受著湖邊的微風(fēng),目光迷離的說:“其實(shí)有些話我想和你說,但又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可我也實(shí)在找不到可以一吐心聲的人了?!?br/> 葉寒只是靜靜聽著,沒有說話,顏云瑤一扭頭微笑著看著葉寒:“你這樣是想告訴我你是一個合適的樹洞嗎?”
葉寒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著顏云瑤,顏云瑤坐到了葉寒旁邊,雙手托著臉悠悠的說道:“今天我去一家演藝公司試鏡了,是他們邀請我去的,試鏡的過程中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就到最后的時候老板的兒子對我提出了一些要求,但這些要求對我來說等同于殺了我,我不同意,對方就拒絕了和我簽約,而且還威脅我讓我在帝都呆不下去,封殺我,不讓任何一家公司簽我,我只是一個家境普普通通的女孩,只是有個明星夢而已,可為什么一開始就給我下了絕癥通知書?”說到這顏云瑤捂著臉微微抽泣起來。
葉寒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于是就想起一個故事,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從前有位和尚叫鑒真,鑒真和尚剛剛剃度循入空門時。寺里的住持讓他做了寺里誰都不愿做的行腳僧。
有一天,日已三竿了,鑒真依舊大睡不起。住持很奇怪,推開鑒真的房門,見床邊堆了一大堆破破爛爛的芒鞋。住持叫醒鑒真問:“你今天不外出化緣,堆這么一堆破芒鞋做什么?”
鑒真打了個哈欠說:“別人一年一雙芒鞋都穿不破,我剛剃度一年多,就穿爛了這么多的鞋子,我是不是該為廟里節(jié)省些鞋子?”
住持一聽明白了,微微一笑地說:“昨天夜里落了一場雨,你隨我到寺前的路上走走看看吧?!?br/> 寺前是一座黃土坡,由于剛下過雨,路面泥濘不堪。
住持拍著鑒真的肩膀說:“你是愿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還是想做一個能光大佛法的名僧?!?br/> 住持捻須一笑:“你昨天是否在這條路上走過?”
鑒真說:“當(dāng)然。”
住持問:“你能找到自己的腳印嗎?”
鑒真十分不解地說:“昨天這路又坦又硬,小僧哪能找到自己自己的腳???”
住持又笑笑說:“今天我倆在這路上走一遭,你能找到你的腳印嗎?”
鑒真說:“當(dāng)然能了。”
住持聽了,微笑著拍著鑒真的肩說:“泥濘的路才能留下腳印?!?br/> 那些碌碌無為的人,不經(jīng)風(fēng)不沐雨,沒有起也沒有伏。就像一雙腳踩在又坦又硬的大路上,腳步抬起,什么也沒留下。而那些經(jīng)沐雨的人,他們在苦難中跋涉不停。就像一雙腳行走在泥濘里,他們走遠(yuǎn)了,但腳印卻印證著他們行走的價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奮斗過,努力過,就算是失敗了,自己也不會后悔,正如你剛剛所說的,你才剛剛開始,就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那么我問你,你反抗了嗎?”
顏云瑤停下抽泣,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葉寒,只聽葉寒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還在學(xué)習(xí)階段,為什么要去考慮這些?現(xiàn)在好好學(xué)習(xí)是你的首要任務(wù),我知道學(xué)校不反對學(xué)生在校期間從事演藝事業(yè),但是你自問自己的專業(yè)你學(xué)扎實(shí)了嗎?為什么這么著急找經(jīng)紀(jì)公司?你今年大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