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慕子淵難得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如今我就是你的主子,難道嫁人這么大的事情,不歸我管?”
容臨月沉默了。
她跟慕子淵認識得并不久,兩個人相處的方式也是極其奇怪。
好像勢均力敵,又不分高低。
“容臨月,你最好本分一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慕子淵眼里劃過一抹恨意。
雖然那抹恨意幾乎是轉(zhuǎn)瞬即逝,卻還是被敏感的容臨月給捕捉到了。
容臨月愣了愣,有些錯愕地抬起頭,“慕世子,既然不相信臨月,又何必與臨月合作?!?br/> 慕子淵聞言冷笑一聲,“為什么要跟你合作不是你應該問的事情,你看看這個,就應該明白,什么心思該動,什么心思不該動?!?br/> 說著,慕子淵從他寬大的袖中取出一塊玉佩似的東西,讓容臨月慵懶蒙霧的眸子瞬間犀利起來。
只見慕子淵手上那塊被木塊包邊的玉佩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微弱的光,玉佩中心鐫刻的“容”字若隱若現(xiàn)。
“木”同“慕”音,“容”在玉中心。
“木容”“慕容”,這明明就是她慕容家的兵符!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兵符對于一個軍隊究竟有多重要。
容臨月雙拳在袖中微微緊握,臉上極力做出云淡風輕的神情,淡淡道,“慕世子這是何意。”
“你大可不必懷疑本世子是否參與了謀害慕容將軍之事,本世子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本世子不會陷害忠良。”
頓了頓,慕子淵又繼續(xù)道,“兵符是怎么來的,日后我自會告知于你,想要兵符,你就要聽話?!?br/> 容臨月聞言不禁眉頭緊皺。
你就要聽話......仿佛是情人一般的呢喃,可惜卻是威脅她好好聽話的冰冷。
那兵符不僅僅擁有著調(diào)動慕家軍的能力,還是容臨月亡母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如今慕家軍表面上已經(jīng)收歸朝廷,可是沒有兵符,說到底,皇帝還是不安心的。
就像坐在龍椅上做了君王卻沒有玉璽一般坐立難安。
“世子放心,臨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比菖R月垂下眼瞼,掩住眸里的寒光。
慕子淵滿意地點了點頭,兵符不過在容臨月眼前晃了幾下,又被慕子淵收入袖中。
“素顏找到了,不過身子有些不大好,三日后本世子再命人將素顏送過來。”慕子淵淡淡道。
容臨月如今剛重新出現(xiàn)在相府眾人視線中,素顏若是來做拖油瓶,慕子淵是絕對不允許的。
容臨月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道,“多謝?!?br/> “今日為你看診的郎中是安王府的人,你放心。”慕子淵似乎是在跟容臨月解釋。
容臨月了然地看著慕子淵,難怪,她今日本還在害怕,被郎中戳穿自己根本沒有病的事情,結果,郎中卻說她身子虛弱,寒疾微染,需要仔細調(diào)養(yǎng)。
“明白?!比菖R月道。
慕子淵眸子微動,“你的臉,宮宴之前,不要讓人看到?!?br/> “什么宮宴?”容臨月幾乎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