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老男人穿金戴銀的模樣,就知道話一出口,必不反悔,可老鴇還是想要確認(rèn)一下。
老男人伸出肥膩的手,揮了揮,“別擋住我看美人兒!勞資不缺錢!”
老鴇賠笑似的躬了躬身子,側(cè)到一旁,看向臺下其他人,“還有沒有人出價比兩千兩更高的?”
鴉雀無聲。
這女子的確與平日所見的風(fēng)塵女子大相徑庭,兩千兩買一個女子一夜,如此奢侈,一般人還是無福消受的。
老鴇見無人答應(yīng),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格的?這可是難得一遇的美人兒!”
每次都是這句臺詞,老鴇幾乎沒有別的話能說了。
還是沒有人開口出價。
老鴇回頭看了一眼慕容臨月,看來這姑娘,今日也就定在這價了?!凹热蝗绱耍沁@位美人便被.......”
“五千兩?!?br/> 老鴇話還沒說完,一道男聲似乎從天而降。
五……五千兩……
老鴇掐了掐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愿意花五千兩銀子買一個風(fēng)塵女子的第一夜春宵?
不僅僅是老鴇,連慕容臨月都不由得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二樓那個發(fā)出聲音的窗口。
窗戶半掩著,透過房內(nèi)的燭火,只隱隱能看到一個男子的側(cè)影,正舉杯放至唇邊。
看不到臉,只能看到個投影。
眾人發(fā)出失望的嘆氣聲。
老男人顯然沒想到還有人能壓下他一口開出的高價,到嘴的鴨子難道就讓她飛了?
看了看慕容臨月,那張水嫩嫩的美顏,咬了咬牙,老男人再次喊價!“六千兩!”
一口就抬高了一千兩,老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六……六千兩……還……有沒有更……”老鴇一邊話都說不利索,一邊眼帶期望地看著那個窗紙上的投影。
老鴇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男子抬了抬手,窗口便又發(fā)出一道男聲?!鞍饲?。”
八千兩?!
在場的也不乏達(dá)官貴人,富貴人家,可要說一手拿出八千兩銀子,也是件割肉的事情。
二樓廂房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居然把價抬到了八千兩都要買下這個女子的一夜春宵。
老男人氣得一陣胸悶,狠下心,咬著牙,“九千兩!”
他娘的,這可是他府上一年的開支,他就不信那個臉都不敢露的男人還往上喊價。
二樓那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手指一起一落地敲點著桌子,又抬了抬手。
“兩萬兩?!?br/> “嘶……”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此時這個空曠的怡紅院大堂顯得格外清晰。
費了好大勁,老鴇才把自己的嘴巴合上,說著話,舌頭都要打抖,看向那老男人,“這......這位老爺......您還.......”
老鴇想問問老男人還要不要出價,誰知道話還沒說完,老男人就怒然起身,把凳子踢翻在地,唾了口唾沫,扔下一句“王八羔子!”就甩袖離去。
老鴇伸手撫了撫自己小鹿亂撞的胸口,對著臺下目瞪口呆的吃瓜觀眾甩甩帕子,笑得臉上的褶子更深,“這位姑娘的第一晚,就以兩萬兩銀子,被樓上那位爺包了,各位客官莫要灰心,再看看其他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