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至于程沫,我不感興趣?!苯h亭沒給半點讓步的余地。
程啟久經(jīng)商場,早就練就處變不驚的性子,他鼻間冷哼:“我確實不該操心,但你沒經(jīng)過江老允許就把他送給他太太的信物轉手送給季小姐,這件事我想江老聽了會不高興吧?!?br/>
江遠亭突然低低地輕笑一聲:“悉聽尊便?!?br/>
程啟直接噎住,氣得半晌沒說話。
江遠亭淡淡地掃了一眼程家人:“如果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人是我們打的,有什么問題的話,找我的律師,沒必要耽誤我們的時間,來看程小姐現(xiàn)在的模樣有多滑稽?!?br/>
程京聞言沒了往日的好脾氣,可是他知道找江遠亭論理,他占不了上風,仍舊將矛頭指向季方晴。
“你今天必須給沫沫道歉,否則別想離開?!?br/>
季方晴本來思緒還停留在江遠亭將他爺爺給他奶奶的信物上,一下子被程京給拉回來。
她沒回答成程京的話,凌厲地走到程沫面前。
程沫立馬縮了縮脖子,傭人忙推著她的輪椅跟季方晴保持了距離。
季方晴從包里拿出幾張紅色鈔票,砸在程沫的繃帶上,嶄新的鈔票或橫或豎地灑落在程沫的身上。
在場所有人都驚愕住。
季方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程沫:“還能從療養(yǎng)院出來,那就是死不了。這些錢全當給你買藥吃了?!?br/>
她突然在程沫面前微微弓身,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的傷真的是雅雅打得么?你可能不知道當時在場的還有蘇以洋吧?
程沫,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蘇以洋把真相告訴江先生,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可能么?”
季方晴知道溫雅不會騙自己,程沫這么重的傷勢不是裝的,就是有其它原因。
她說完站直了身子,回頭看向江遠亭,淡淡地問道:“江先生,還不走,留下來吃晚飯嗎?”
“想走,沒那么容易……”
“讓他們走!”
程沫打斷程京的話,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她狠狠地抓住輪椅的扶手,她偽造傷勢的苦肉計竟然被季方晴一眼看穿了。
如果季方晴當眾拆穿她,那么她跟江遠亭之間也許半點可能性都沒有了。
江遠亭唇角微微勾起,從容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程家別墅。
走出程家別墅的那一刻,季方晴看著屋頂?shù)穆淙沼鄷煟妹?,美到遙不可及。
就像是江遠亭。
她苦思著江遠亭送出的信物是什么?
那條晚禮服?還是所戴首飾中的其中一個?
如果是晚禮服,那她就慘了,也許應該找林白把晚禮服的上裝拿回來。
首飾倒還好說一些,都被她放在化妝臺的抽屜里。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季方晴還得去趟療養(yǎng)院。
“我送你?!?br/>
江遠亭替她開了車門,但是季方晴沒有上車,拿出手機打了個滴滴,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江先生,如你所見,你給我?guī)砹艘恍┞闊?,以后我們可不可以……做秘密情人??br/>
她笑著,心底卻掠過異樣的情緒,有種預感江遠亭肯定又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