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以洋的聲音。
季方晴心里劃過一絲失落感,她說了聲:“好。”
蘇以洋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季方晴將手機丟到餐桌上。
溫雅立馬投來好奇的目光:“這么快就掛了電話?怎么說?”
“他在開會,蘇先生接的電話?!奔痉角缡直蹞沃^,心事重重。
“開會?才幾點,八點還不到吧,他們公司的人都上班了嗎?今天是周日好嗎?”溫雅炮語連珠。
季方晴被溫雅幾個疑問句弄得更加心神不寧。
江遠亭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難道真的是不想理她,所以讓蘇以洋接電話?
夜不歸宿也就算了,還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給她定罪?
小氣鬼。
季方晴也想越煩躁,躺到了沙發(fā)上,閉著眼:“雅雅,如果江先生不愿意理我了,我是不是就能帶著我媽離開洛洲這個是非之地了?”
“呃,你可以出去散散心?!睖匮乓哺搅松嘲l(fā)上,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面正在播放無腦肥皂劇,溫雅向來不喜歡看這些,鄙視地看了季方晴一眼。
“能不能改改你的品味?江遠亭如果知道你喜歡看這個,說不定會分分鐘把你從生活中踢出去?!睖匮艛喽?。
季方晴睜開眼,撇了一眼電視劇:“他每天晚上跟我一起看,也沒見他嫌棄?!?br/>
“啥?!睖匮朋@掉了下巴。
“他還學里面的臺詞,一套一套的,看電視劇,他比我用心?!奔痉角缋^續(xù)閉著眼。
沒看到溫雅豐富夸張的表情,她拿著遙控器換臺,換到財經(jīng)頻道的時候,搖了搖季方晴曲著的膝蓋。
“你家江先生上電視了,是直播,好像真的在開會?!?br/>
溫雅見季方晴要死不活的樣子,一把將她從沙發(fā)上拽起來。
季方晴懶懶地睜開眼,財經(jīng)頻道正在播放城西商廈的最新資訊。
畫面的主鏡頭放到了江遠亭清冷的俊臉上。
而在會場的主席臺下,還有不少記者在提問。
“江總,請問城西商廈的招商現(xiàn)在進展怎么樣?洛洲的經(jīng)濟飽和,各種基礎(chǔ)設(shè)施投資也趨向零增長,您還拿下城西的地皮,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問題很犀利。
江遠亭修長的手指播了播麥,用公式化的語氣說:“致遠集團有優(yōu)秀的風險評估團隊,你的問題是行外人的多慮?!?br/>
記者被他簡短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記者畢竟不是投資的專業(yè)人士,他所獲取的只有公開信息,跟致遠科技所掌握根本天差地別。
接下來的話題都是圍繞城西商廈展開的,江遠亭回答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代表著致遠科技的最高權(quán)威發(fā)言,同樣也向不少風投公司傳遞洛洲經(jīng)濟趨勢的最新信息。
季方晴看到生活中的江遠亭比較多,他社會精英的一面,她倒是真的很少關(guān)注。
季方晴正看得入迷,溫雅白了她一眼:“看個財經(jīng)頻道都看得情意綿綿,你也是沒誰了。”
“我有嗎?”季方晴別過眼,心虛地躺回沙發(fā),無處安放的手抱著抱枕。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