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寢室,周鳳塵就問張康:“學(xué)校西北角有個花園,里面有個老房子叫三味書屋,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嗎?”
張康臉色一變,說:“你去了那里面?”
周鳳塵說:“這不是廢話嗎?沒去過問你干什么?”
張康壓低聲音說:“那房子建校時就有了,一百多年歷史了,原本是清末一個文人的書房,后來被學(xué)校占用了,那個文人就搬走了,學(xué)校改成了圖書館,里面死過人,據(jù)說很邪門,后來改建,每次準備拆房子,就出事,干脆留著當了古董。
前幾年學(xué)校剛出事那會,校領(lǐng)導(dǎo)懷疑過那里,請來一位道長,那位道長頭天晚上看著牛哄哄的,可是第二天一早說里面什么都沒有,慌慌張張的跑了,我當時也在場,感覺他變的有點神經(jīng)了?!?br/> 周鳳塵和元智和尚對視一眼,點點頭,“知道了?!?br/> 張康說:“我個人分析,里面肯定有什么,不然那老道長不可能是那副表情?!?br/> 元智和尚瞪著眼說:“分析的很有道理,要不你去里面試試?”
“不、不了?!睆埧蹈尚σ宦暎杩诔鋈コ栽绮?,直接飯遁了。
“老弟啊,我認為……”元智和尚苦著臉,各種分析,各種疑問。
周鳳塵本來腦子就有點亂,這會兒更亂了,不耐煩說:“睡覺!晚上再說?!?br/> “睡覺就睡覺,反正我又不著急!”元智和尚大咧咧的鉆進被窩。
這一覺周鳳塵睡的很不安穩(wěn),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睜開眼一看,房間里什么也沒有,除了睡相非常難看的元智和尚。
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元智和尚爬起來說腦袋還沒好利索,要去醫(yī)院打一針,天黑之前回來。
元智和尚走后沒多久,周鳳塵干脆也跟著起床,出了校門,打車到市區(qū),買點黃紙符和朱砂、手電筒等東西。
再回到校園時,張倩的死訊傳開了,整個校園議論紛紛。
周鳳塵皺著眉回到寢室,關(guān)緊房門,一面畫符,一面琢磨,晚上先去“三味書屋”找那對母子鬼聊聊,然后看看怎么抓住那大耳朵妖,這件事也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不知不覺天快黑了,元智和尚回來后,兩人研究了一下,直奔“三味書屋”。
附近一個人也沒有,進了房間,周鳳塵打開手電筒蹲在窟窿前往下看。
邊上“震邪箓”沒有動過,里面黑漆漆的,手電光束照過去,一片灰塵和雜物,在靠里的地方有一大一小兩口掉了漆的棺材。
周鳳塵給元智和尚使了個眼色,兩人捏著符箓、法器,先后跳了下去。
到了下面,腐朽味更濃了,周鳳塵揮揮手,踩著一地灰走向棺材,然而剛邁出一步,眼前景色忽然一變:
這里是一條街,街上人來人往,衣著和現(xiàn)在人不太一樣,有騎自行車的,也有開著老式別克轎車的,街邊商鋪的名字也很古怪,什么洋行、什么商會、什么鋪子。
周鳳塵心里明白,這是女鬼要向自己表達什么,也不去打破。
眼前一變,出現(xiàn)一副送行的畫面,幾個女孩子穿著民國學(xué)生裝,在家人的目光上,踏上一輛汽車。
其中一個女孩子正是這只女鬼,那時候的女孩子們,剛走出講究三從四德的深宅大院,她們青春活潑,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新的思想、新的生活方式的期盼。
畫面再一變,出現(xiàn)在一處學(xué)校中,里面學(xué)生很多,他們拉著條幅,上面寫著各種標語,抨擊時事,解放思想等等。
而其中就數(shù)女鬼最活潑、最漂亮,她叫楚瀟菱。
畫面又一變,到了一間房子中,看模糊的輪廓,應(yīng)該就是“三味書屋”,一個面色俊朗的三十來歲文人,慷慨激昂的訴說著什么,而楚瀟菱和一群學(xué)生,雙眼熾熱,似乎對這人非常崇拜。